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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我叫方小舒。

&rdo;对于她称呼自己&ldo;薄太太&rdo;，方小舒微微愣了一下，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说，&ldo;先上车吧。

&rdo;

杭嘉玉一愣，随即高兴地点头：&ldo;嗯！

&rdo;

她跑到车的另一边坐进去，方小舒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回到车后座时她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都放到了她脚下，方小舒看了她一眼，静静地坐到了她身边，关上了车门。

&ldo;姑娘到哪儿啊？&rdo;司机问道。

方小舒沉默了一会，说：&ldo;随便在附近找个便宜的旅馆就好。

&rdo;

杭嘉玉闻言看向了她，迟疑了半晌还是说：&ldo;方小姐，你和薄先生吵架了？&rdo;

方小舒缄默不语，目视前方没有回答。

她的沉默让杭嘉玉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吐了口气，紧皱眉头似乎在苦苦思考着该怎么劝说她，不过她到底是没想出来，半晌都没出声，方小舒都替她憋得慌。

良久，还是方小舒开口阻止了她继续自己跟自己为难：&ldo;你不用劝我，我现在很平静。

&rdo;

是的，方小舒真的很平静，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开心，好像没有生命的杯子，摆在一张茶几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有多么煎熬。

&ldo;抱歉……&rdo;杭嘉玉乖顺地放弃劝说她，忍了半天忽然道，&ldo;那，方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个建议，你别误会。

&rdo;她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ldo;如果你没地方去，今晚可以暂时住在我家。

&rdo;她轻声道，&ldo;我家就快到了，姐姐去世之后我就一个人住，你可以暂时住一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rdo;

方小舒侧头凝视着杭嘉玉，这个女孩说话的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很诚恳，并不是在说谎，更不像是有什么深层的意思。

但是，身为一个女孩，引一个陌生人回家住真是防备意识太差了，她姐姐才刚去世，她这么不谨慎真的很让人担心。

&ldo;谢谢你的好意。

&rdo;方小舒摇摇头，&ldo;不过这不太好，我们并不熟悉，我还是去旅馆。

&rdo;

杭嘉玉听她这么说忙道：&ldo;这很好！

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因为我后来才知道那天发现姐姐尸体的其实是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是薄先生，这个误会导致我那天说话出了差错，我真的很后悔，方小姐你给我这个机会吧。

&rdo;她看上去急得都快哭了，&ldo;我……我只有姐姐一个亲人，现在她去世了，就剩下我一个了，我不能为她做什么，我……只想谢谢给她最后尊严的人。

&rdo;她到底还是哭了，&ldo;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那天我拿回来之后就洗干净了，原以为是哪个女警官的，后来我跑去问，人家才告诉我是你的，我也才知道其实是你发现了姐姐。

&rdo;

方小舒最见不得人说这些话，更见不得小女孩在自己面前哭，她烦躁地从口袋取出手帕递给她，扯着嘴角道：&ldo;我去就是了，你别哭了。

&rdo;

杭嘉玉破涕为笑，用她的手帕擦掉泪水：&ldo;好。

&rdo;她腼腆地垂下头，&ldo;我不哭了。

&rdo;她偷偷看了方小舒一眼，很小声地说，&ldo;方小姐很像我姐姐。

&rdo;

&ldo;嗯？&rdo;方小舒发出一声疑惑，侧首低头垂着眼睛看她，眼神很深邃，也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