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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明楼的办公室内，也有这样一柄马鞭。

明诚常有幸领略这根马鞭的威力，如果，他在某个行动中的表现不够完美，或者没有达到明楼的要求。

&ldo;这仅仅是肌肤之痛。

但是在对敌人的斗争中，任何的疏忽或是失误，代价都可能是生命。

&rdo;明楼有时也在家里教训明诚，用的就是明诚腰间的皮带：&ldo;时刻保持警觉，永远不要粗心大意，哪怕我们执行的仅仅是潜伏的任务。

&rdo;

明诚在明楼各种耳提面命和各种切肤之痛的教训中，表现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完美，屡立战功，而他与明楼之间的信任和默契也更加无懈可击。

时局总是变化的，政局就更是动荡。

明楼和明诚既然加入了军统，就更是被推到了时局的风口浪尖上。

&ldo;这是一条河，河的两岸各有一棵大树。

我们在右边的这棵树上，现在看起来枝繁叶茂，但是根系已经百孔千疮。

左边的树虽然刚刚成长，但是根深而健，最重要的是，那一棵树，愿意让人民摘叶果腹，而我们在的这棵树，只想着怎么从人民那里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在外敌入侵时，只蜷缩起枝叶，一退再退。

&rdo;

明楼第一次和明诚表明他对国共两党的看法时，这样说。

&ldo;这两棵树上都有很多人。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改变对树的选择。

但是有些人，会突然觉得，河对面的那棵树，才是自己想要的。

所以，总是有人要渡河，或者游过去，或者游过来。

&rdo;

&ldo;河水很深，从这边游过去，或从那边游过来，都要冒生命的危险，但是依旧不断有人，受不了对方那棵树的诱惑，愿意冒这样的危险。

&rdo;

明楼说完，就沉默。

他等着听明诚的想法。

这一次，明诚是与大哥明楼坐在相邻的藤椅内，这代表明楼，想听明诚真实的想法，而不是要听从于他的话。

明诚一时沉默。

他和大哥明楼在军统的这三年里，执行过很多任务，但是却从未执行过与&ldo;对岸的那棵树&rdo;有直接冲突的任务，这是明楼的巧妙回避亦或是巧合，这代表了什么？

&ldo;大哥，您的意思是？&rdo;明诚小心翼翼地开口，又不敢多说。

&ldo;我在问你的意思。

&rdo;明楼冷冷地开口。

&ldo;大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我听大哥的。

&rdo;明诚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道：&ldo;我相信大哥的选择。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