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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悲悯，看向&ldo;邝露&rdo;。

&ldo;你来这里，寻一个答案。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答案，或许并不是你想要的……或许，这个答案，很可怕，或许……&rdo;

润玉看着他：&ldo;有些事，我总要面对的。

&rdo;那是邝露的脸，可那双眸子，却是润玉的，那里面有疑虑与忧愁，却闪着坚定的光芒，没有一丝动摇。

&ldo;好吧。

&rdo;夜神叹息。

&ldo;或许你说得对，我不该阻拦……我也拦不住你。

润玉，那你便去寻你的答案。

&rdo;夜神拉过&ldo;邝露&rdo;，轻轻拥入怀，&ldo;若是……润玉，我还在，我一直都在。

&rdo;

他退后一步，对邝露伸出手：&ldo;邝露，既然是龙的命运，还是由龙来承受吧。

&rdo;

逆鳞，交还到夜神手中。

放回心间，润玉回来了。

&ldo;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身心俱创，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

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rdo;

避无可避，你，我……应龙润玉，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ldo;我的那些衣服，都是被我自己的鲜血染红的，一层未干，又染一层。

&rdo;

润玉低声诉说着往事，眼中泪水滑落‐‐不知是润玉的，还是夜神的，&ldo;从出生起，我便被母亲藏在湖底最为幽深黑暗之处，暗无天日地活着……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rdo;

&ldo;是寒冷。

&rdo;夜神的声音响起，&ldo;冷到极处，五内俱焚。

&rdo;

寄居在这身体之中，这些记忆便好似也是自己的。

润玉的痛，润玉的冷，夜神全都感同身受。

这样痛过，这样冷过，润玉却不知，他还有更痛、更冷的未来。

夜神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

润玉说，但求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