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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夫人竖起拇指,“贤侄好记性呢!”
“哈哈哈哈,”
子启笑过几声,“小侄这叫班门弄斧呀!”
故作惊愕地盯住屈平,“也是奇了,他们不过是奏个乐、跳个舞而已,并未吟出曲辞,屈子何以断出此曲就是召南民风呢?”
“回禀公子,”
屈平拱手,“原妄断此曲,依据有二,一是此曲纯朴柔美,琴瑟和合而又不失刚正,与召南之风近似,二是舞者色彩服饰、肢体动作,均与召南之风相似。”
“哈哈哈哈,”
子启大笑几声,“好一个琴瑟和合、肢体动作呀,”
看向白云,别有意味,“未见君子,忧心忡忡,见过君子了,这也‘觏止’了,佳人该当‘我心则降’才是。
对不,我的小美人儿?”
搂住身边的秋果,嘴巴伸过去,动作夸张。
秋果嘤咛一声歪进他怀里,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嘴唇迎上。
君夫人也把身子靠向王叔,仍在恍惚中的王叔本能而机械地用臂弯揽住她的腰身,君夫人就势依偎过去。
显然,这是事先备好的一出戏,是有意演给屈平和白云看的。
船舱里一双一对,只剩下屈平与白云了,且又双双挨在一起,再无一点儿肢体动作,倒是难为情了。
但屈平依旧不为所动,正襟端坐。
白云瞄屈平一眼,扑哧一笑,洒脱地解开长发,将头猛地一摆,一头乌发幅度极大地甩向屈平,半是调衅地看向子启,语气揶揄:“可怜这首小诗,经公子一解,竟就是歪了呢!”
“哟嘿,”
子启急了,松开美姬,坐直,看向纪陵君,“王叔,小侄所解难道不正么?诗中所述,难道不是夫君在外,妇人苦候不见,愁思不得,忧心忡忡,热切盼望夫君归来,她好亲近么?”
王叔依旧盯在白云身上,神情恍惚,仿佛没有听到。
“屈子,”
子启转对屈平,拱手,“你是大才,在下不学无术,敬请赐教!”
屈平淡淡一笑:“若是论《诗》,公子该当请教王叔!”
子启转向王叔:“王叔?”
王叔听若无闻,目光依旧在白云身上。
子启看向君夫人,努嘴。
“夫君哪,”
君夫人脸色尴尬,拧他一把,“启儿向你求救哩!”
王叔回过神了,冲屈平笑笑。
“王叔,”
子启指白云,“她说小侄解得不对,您评评看!”
“解……解什么呢?”
王叔挠头。
“瞧你,”
君夫人笑道,“心神游荡到哪儿去了?是《召南》,‘喓喓草虫,趯趯阜螽。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呵呵,”
王叔干笑两声,盯住子启,“你作何解?”
“小侄的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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