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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凡人道侣性格柔和,又不识字,光凭美貌,带着俩孩子,如何在凡间生活的?
“你之前都是以什么谋生?”
方遥不禁问。
谢听沉吟片刻,笑了笑:“收保护费。”
?
“我有一片地,有人想用我的地方,就会有求于我。”
谢听语气正经。
“那应该叫收租吧。”
方遥松了口气。
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这人应该就是富庶人家出身,许是因为父母早亡,家族落魄了,但手里还有些田地庄子出租,所以能把俩孩子顺利拉扯大。
这点谢听也没骗她,他确实有片地,整个妖魔界都是他的地盘,凡有小妖想在他的地盘做点什么营生,要是要给他交税的。
温暖的午后,一人一妖对立于案前,一起收拾孩子们留下的作业笔墨,难得和谐。
与此同时,两个崽崽跑去了半山腰玩,正好撞见新弟子下早课。
一只巨型葫芦漂浮在崖边,几十个身穿宗服的弟子们挨个排队从葫芦上走下来,手里皆拿着书本,旁边还有年长的师姐们护送,提醒他们注意脚下。
俩崽崽稀奇地瞪大眼睛。
阿圆问哥哥:“他们是在做什么?”
阿正发现他们手里拿着的书本,猜测:“应该和我们一样刚上完课。”
这届的新弟子们也开始上课修习了,他们平日居住在凌云峰,上课则是在灵秀峰,两峰之间步行要好几个时辰,为了节省时间,平日由几个师姐师兄轮换着用飞行法器接送。
阿圆望着一群说说笑笑往回走的弟子们,很是羡慕。
为什么他们上课是呆在家里,而且就只有和哥哥两个人,这些小哥哥小姐姐们却可以这么多人坐着酷炫的巨型葫芦去上课?
新弟子们刚开始上课,课表排得没有那么紧,晌午过后便可以自由活动,于是又有不少弟子聚集在一起斗起了蛐蛐。
两个崽崽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正要转身跑开时,席知南却主动叫住他们:“你们不是想玩斗蟀吗?”
阿圆犹豫:“可是我们没有彩头。”
前几日师叔们倒是送了他们好多礼物,但他们也不舍得拿出来。
“半个烧鸡,我先比一局。”
席知南从腰间蹀躞取下一枚莹翠的玉佩,扬眉道:“我这玉佩是个中品法器,价值两千灵石,你们若能赢,便送给你们。”
他的话成功吸引了在场弟子们所有的目光,皆直勾勾地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咽了下口水。
中品法器诶,果然是大宗出身,这手笔真是阔绰,他们平日乘坐上课的那只飞行葫芦也只是一件下品法器。
半只烧鸡就能换来这样的赌注,看似是方家兄妹俩赚大发了,可是在场的弟子们都知道,席知南的斗蟀功夫是他们中最厉害的,目前从无败绩。
这俩小不点一看就是刚玩斗蟀,连像样的彩头都拿不出来,注定会输的比局,用什么赌注其实也无所谓了。
席知南唇边勾起一抹笑,接着道:“但我要另加一条赌注,输的人要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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