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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他点了点头,继而转身回了屋子,把背篓放到了地上后
,暗暗呼了一口气,然后把晾在屋中的替换衣物拿了,再出屋子取下晒在竹杆上的布裙。
把衣衫放在了浴间后,她才出来舀了一盆水进去,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
一身干爽的从浴间出来,他们已经在等着她用饭了。
虞滢入了屋中,与望着自己脸的伏危再而对视了一眼,她暼了眼罗氏,然后再对他摇了摇头,张开嘴巴,无声地用口型与他说——一会再说。
伏危面色沉静的敛下眸,低下头搅弄碗中的筒骨粥,却是没有半分食欲。
但知道粮食的珍贵,知道她的不易,所以并未浪费一粒米。
收拾后,大家相继从屋中出来了,依旧留伏危一人在屋中。
只见她端着一个圆簸箕,簸箕上边放着几个红褐色的粗|根茎,两个小的,一个比男□□头还大小半圈。
虞滢笑着与他说:“你猜猜这是什么?”
伏危沉默几息,却没有猜那是什么,也不在意那是什么,他只在意旁的。
“衣服上的划口,还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虞滢略一琢磨后,不想多做解释,便说了一样的说辞:“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伏危默了片刻,才徐缓的开了口:“你发上没有任何的泥土,手上也没有半点的擦伤,不是摔的。”
虞滢一愣,仔细想了想,还是真的是那一么回事。
何叔何婶都没察觉出来,他竟然看出来了。
见骗不到他,她也就实话实说了:“刚才在山里遇见野猪了。”
伏危在听到她的话后,眸色一敛,问:“你进深山了?”
虞滢走到桌旁,把簸箕放到了桌面上,摇了摇头:“应了你那句话,常年在河边走,湿鞋了。”
伏危一默,又听她说:“不过多亏你早间给我的连弩,不然我可能真的是非死即伤。
那野猪皮太厚了,前面几支短箭只是擦伤了它的皮肉而已,但是最后一支箭我琢磨着应是射中了它的眼睛,所以它才一时痛得没有追上来。”
见伏危脸上无甚表情,也沉默不语,她问:“你怎不说话?”
伏危看向了她,缓缓的说:“我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是如此废物。”
虞滢:……虞滢想了想,说:“你有手有脑子,要是没你的弩,我现在哪里还能与你这么说话?又怎么可能采到这何首乌?”
虞滢继续道:“别总是想有的没的,人家伏安日子就够苦的了,先前不过八岁的年纪就照顾一家老小,还得照顾你,也没见与你现在这般多愁善感的。”
听她这么一说,伏危这才有了些反应,眉心浅蹙。
不禁心想在她的心里,自己难道比不上伏安?也是,伏安总是给她忙前忙后,比不上也是自然,就是心底有些不大愉快。
伏危呼了一口气,问她:“可有受伤?”
虞滢见他正常了,也就摇头:“没事,就是逃跑的时候划伤了一下脸,一会我用些草药涂抹一下,五六日后疤就会消了。”
伏危嘱咐:“野猪记仇,没准下回会循着你的气味找到你,所以你这段时间还是先莫要进山了。”
虞滢点了头,然后道:“我就是进山,我也会找人陪同的。”
闻言,她还是没打算放弃进山,伏危微微皱眉,但到底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桌面上的植物根茎。
“这是何首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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