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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洲看出她的不愉,便解释道,“三年前秦遂在我体内种了滇国的子蛊,我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了。
他说我若是想恢复从前记忆,利用母蛊引出体内便是了。”
“那你为何不早些引出……”
“我肩胛骨上有两个大洞,以为自己是死刑犯诸类人,索性把过去忘了也好。”
褚洲的手摸上腰带,窸窸窣窣地开始解衣裳。
他动作太快了,以芙根本拦不住他。
郎君的身躯袒露在清辉中,壁垒分明的肌肉顺着流畅的人鱼线没入长裤。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妇人,像匹有待驯化的野犬。
肩胛骨上的疤痕丑陋,让小妇人心软只是其中一个目的。
至于第二个目的嘛……他打听了以芙这两年只一个人带着孩子独居,并无往来郎君。
他就是忘了她,在梦里还和她厮混在一起……她会不会也……
是了,郎君的第二个目的是色诱。
然而以芙并没被他的一副色相吸引,她只是有些难堪地把头别开,“你快些把衣服穿上!”
褚洲悻悻披上外衣,“我那日治理水患是遇见你,总觉得你是不同的。
便在昨夜里引出了子蛊,并非是想借自尽来胁迫你。”
她听着他干巴巴的解释,脑海里便又浮现了他让人拎着棒槌砸小腿的那一副场景了。
她心中一酸,猝然流泪,“你莫不是要说你从未逼迫过我?”
他张了张嘴,一时默然。
她哭的更厉害了,弓成月牙的脊背随着抽抽搭搭的哭声起伏着,“你替我解决了杨嬷嬷,瞒着我羞辱沈氏就不是逼我了?你自大独断地替我挡住下一切,就不是逼我了?若非是你一意孤行地瞒我,我们何苦到这个地步?”
他过去抱她,去啜她指缝的泪。
她使劲儿地挣他,不给他抱的机会,然而郎君的两条手臂紧紧箍住她,严丝合缝地贴上她柔软的胸脯。
因他的心脏长在右侧,两人又是相拥着,两颗心脏咚咚咚地相撞着。
“乖乖,让我瞧瞧?”
她捂着脸不让他看,却是又哭又笑地,“你看你装了一会儿便又装不下去了,你以为你披上一层别的皮我就看不穿你了?你在别人眼里可亲,在我眼里和以前一样讨厌!”
褚洲许久不曾抱她,如今佳人在怀哪里顾得上别的,只一味地点头,认栽似的对她低头了,“是我讨厌是我讨厌。”
她便更气了,眼睛里直冒火。
“知道内情的人只道你是为了我才落魄成这样,想必到现在还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白眼狼。”
她揪着手指头,“难不成我就好过吗!
我不想在你身后躲着,我是想和你比肩站在一起啊……”
她不要所有事情他一个人背着,她想和他一起扛着啊。
褚洲吻了一下她潮湿的眼尾,“是我的不是。”
她静坐了一小会儿。
她在等。
然而褚洲只是神情专注地给她拭泪。
“若非有孩子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确实会撑不下去。”
她忽道,“从另一方面来说你当年是为了我号,我确实是有亏于你。
但是旸儿的名字是从你起的名儿里挑的,我也让他入了秦家族谱,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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