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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凌鹿惊异道：&ldo;老师，这是你画的?&rdo;

&ldo;嗯。

&rdo;余程抚过&ldo;醽醁&rdo;二字，云淡风轻地微笑道，&ldo;昨晚夜色很美，看到青佛手想起你，就想到了这首词。

&rdo;

凌鹿的心脏被戳了一下。

他想起了‐‐今晚月色很美。

是夏目漱石的告白。

不不不，余程说的是&ldo;夜色&rdo;而非&ldo;月色&rdo;，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受到触动的心脏却慌乱起来，弄丢了应有的频率。

凌鹿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余程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笑着继续说道：&ldo;反正要来看望孤寡老人，就准备了这么个小礼物。

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不嫌弃?&rdo;

凌鹿手心握着余程刚刚给他的那颗糖，小声说：&ldo;老师画的这么好，谁收到都会很开心的。

&rdo;

&ldo;过奖了。

&rdo;余程谦虚地笑笑，把画收起来，&ldo;你喜欢的话我也送你一幅。

&rdo;

&ldo;真的?&rdo;凌鹿惊喜地抬起头。

&ldo;嗯，下午就可以‐‐&rdo;余程忽然想起什么，惋惜道，&ldo;哦今天下午不行，我要去坐堂。

&rdo;

坐堂一词，令凌鹿想起了在书上看到过的典故。

医圣张仲景在任长沙太守期间，正值疫疠流行，许多贫苦百姓慕名前来求医，张仲景便在后堂或自己家中给人治病。

后来由于前来治病者越来越多，使他接应不暇，他干脆把诊所搬到了长沙大堂，公开坐堂应诊，首创了名医坐大堂的先例。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便把坐在药店内治病的医生通称为&ldo;坐堂医&rdo;（注3）。

凌鹿想象着古人悬壶济世的场景，忍不住心生向往。

&ldo;想去看看吗?&rdo;余程含笑。

&ldo;可以吗!&rdo;凌鹿的表情仿佛被点亮，流露出满心欢喜。

&ldo;当然可以，但是要帮忙干活儿。

&rdo;余程故作狡诈道，&ldo;我正缺抄方的学徒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注4）&rdo;

凌鹿高兴得好像一只找到面包屑的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