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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余葵大大方方,说清楚原委,余夏心里那股别扭劲儿总算消散不少。
她觉得不好意思,甚至想给她介绍个条件不错的伴郎补偿,直到婚礼仪式结束下台,开始敬酒,她目光到了遥远的主桌那儿,看着形单影只落座的时景,犹豫了一下,凑过头小声问谢梦行。
“老公,余葵跟那个…她俩是不是好过?”
谢梦行敬完酒,回头,“这我不清楚,我高中毕业后就不在国内了,不过高三那年,他俩确实走挺近的,后来时景就回北京高考了,你问这个干嘛?”
“时景也是北京人?”
意识到关注错了重点,她忙插回来,“我这不是想给余葵介绍个对象嘛,结果,我每次回头,发现时景的眼睛都刚好在看她,这要是没点旧情都很难解释。
唉对了,时景是北京哪个区的?家里做什么你知道不?我给她介绍的朋友,家里做房地产生意的,条件绝对不差……”
“算了,你别操这份心了。”
谢梦行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下巴一努,“他长成那样,你觉得他家庭条件会差到哪儿去?别再给人记你一笔。”
女孩撇嘴,偏又没法反驳。
小声嘀咕,“就你聪明,那么多年,要成早成了,也没见他们在一起啊。”
余葵跟在一大群人背后端着酒盘子,高跟鞋磨脚,礼服挺括的抹胸咯得她皮肤疼得慌,背脊也被盯得发烫,直到路过主桌,她终于逮着机会发牌警告。
“别再盯着我看了!
你朋友不是今天在隔壁结婚,你一个人呆这儿合适嘛。”
“我猜他们没有意见。”
时景起身,不着痕迹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喜盘,把柳橙汁递过来,“我已经克制过了,但眼睛它有自己的想法,你别生气,喝口水。”
余葵莫名觉得这句式耳熟。
她饿了一上午,张嘴稀里糊涂闷了一口饮料,意外被带拐话题,“怎么是鲜榨?”
她确实喜欢橘类汽水和果汁,可是今天的谢梦行的喜宴套餐里,分明没有这个,“你不是一直坐这吗?果汁哪来的?”
好歹还关注了他一直坐这儿。
时景总算笑起来,眼角眉梢带上春风般的温柔,像极了在刻意蛊惑人心,“隔壁新人送来的,他们说谢谢你昨晚帮忙照顾我。”
这个男妖精!
余葵心跳险些停滞一瞬,才听清他提到昨晚,又没办法淡定了,幸而她今天打了粉底,脸红也看不出来。
恼羞成怒把杯子放定在桌面,抢回自己的喜盘,“你别以为我昨晚喝醉了,就能老拿昨天的事要挟我,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联系了,还没熟到可以随便说话的地步。”
时景向来清冷孤高的面孔流露出一点违和的丧气,“你就那么想我?”
下一秒,男人松了松领带,长长叹口气,冷静下来:“你知道的,小葵,我要挟谁都不可能要挟你。
我诚心跟你道歉,昨晚确实是我莽撞了。”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
“但我每句话都是认真的,莽撞那么一回后,我也想透了,关于咱俩现在不熟的事,要不我现在就给你打个报告,你考虑考虑,能不能从今天开始,咱们重新熟悉熟悉。”
他抿唇时,脸部线条锐利,整个人便显得尤为认真起来。
余葵恍惚意识到,断联多年,他似乎确实变了,军校生活不可避免地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从前的芝兰玉树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稳沉坚毅的成年男性,像如她昨晚在证件上看到的军装照一样。
清醒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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