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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的黄金时间,不过也就是5分钟。
她知道今天的值班医生比她资历更深,更有经验,也知道梁姁母亲熬不过这两周……她以为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她甚至在心中预演过急救的措施,但这一刻真正到来之时,心下仍然仓皇。
今天是不是不该出来吃饭?
一辆熟悉的白车停在了许馥面前,车窗降了下来,陶染道,“上车吧。
风那么大,别着凉了。”
许馥挺吃惊,但顾不上问了,忙拉开了车门上车。
安全带刚系好,陶染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
两边的景色迅速倒退,许馥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口道,“谢谢学长。
这么晚,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陶染道,“倒是你,别太紧张。”
“生死这种事,都有定数的,再优秀的医生也左右不得。
你尽力就够了。”
光影交替着打在陶染的侧脸。
他惯常戴一副无框眼镜,架在直挺的鼻骨上,遮住了他的神情,薄唇仍勾着,轻松自在的模样。
许馥突然问,“学长是因为这样才不做临床的吗?”
“因为哪样?”
“因为你觉得医生用处并不大。”
她很少这样话中带刺,许是心情过于紧绷,急需找到个出口发泄,竟急不可耐地曲解他的意思。
陶染并不生气,反而因为她少有的“失态”
而感到有趣似的,话里都带着笑意,“不是的。”
但却没有反驳许馥给他下的定义,只认真地解释了自己不做临床的原因,“我只是觉得临床太不顾家。
如果两个人都是医生的话,家里就会像个宿舍,变成了偶尔回来睡觉的地方。”
“那你找个不是医生的爱人就好了。”
许馥心情冷静下来,道,“不好意思,学长。
我刚刚有些急躁了。”
陶染沉默下去,半晌,兀自低低笑了一声,道,“……没事。”
-
陈闻也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病房,把叶灵吓一跳,“怎么,馥馥说检查结果不好?”
“没有。
她说很好,基本恢复了。”
说完,人往床上重重一躺,脸往窗边望。
冬天快到了,天暗得越来越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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