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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军在燕琢城边百余年了,任皇帝换成哪一个,这守军都没离开过。
他们的大营比城里的屋舍还要坚固,人比野兽还凶。
不凶也看不住鞑靼的马。
他们撤退那一日对面的鞑靼炮仗放得震天响,甚至还有人骑着马来到大营前跑了一圈,在大营前挥鞭子。
即便如此,那守城的人只是看着,最终头也不回开拔了。
这就等于把自家的大门围墙拆了,请君随意了。
守军撤了谁来守呢?说朝廷给拨了饷银,要知县招兵,由衙役们带着去住那大营。
既然要衙役带着,就要挑选。
那饷银给得好,但无人爱去,都不想在鞑靼的大刀和烈马下讨生活。
最终知县挨个问话,眼下说是有人吐口了,愿意去。
这第二件怪事呢,是说孙老爷家的小公子死后,孙老爷的大房夫人疯了。
那夫人疯得很是奇怪,正在用饭,一家人还在说笑,有一股其乐融融的假象。
那夫人笑着笑着嘴就歪了,而后开始砸东西。
众人都吓傻了,好在有见过世面的大丫头,把那夫人按住了。
但如今太阳一落山,那大夫人就要发一次疯。
孙家大夫人的兄长在京城已是官至三品,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孙老爷不敢惹,自然只能供着哄着。
而那孙老爷,自打被割了家伙后,整张脸愈发地白,人也跟着怪异起来。
第三件怪事说的是新知县剿匪,刚出城就被圣旨拦下,要他们回去。
怪事如此多,但每一件都跟京城有关联。
那两个衙役小声叨念:这京城如今不知到底闹成什么样了?闹得不厉害怎么爪子都伸到燕琢城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了呢?还有那白家和孙家,究竟为何闹得这么厉害?屡次闹出人命来都不做罢。
“照夜哥不会要去大营吧?”
花儿问阿虺,后者则很平静:“或许。”
照夜其人品行端正,慈悲心肠,旁人做衙役是为户口,他真的在当差事办,每一件每一桩都不糊弄。
若他去守大营,倒是不稀奇。
“可那鞑靼人的大刀才不认是不是品行端正!”
花儿急了:“那大营本就该专门的人守,那守军调走算怎么回事呢?”
阿虺扯她衣袖,要她噤声,与她耳语道:“说是皇上近来屡屡发病,皇子太子们要斗起来了。
这守军的镇远将军,原是太子一脉的人。
现在回去护主了。”
这些事他们管不着,但有一事花儿能管。
行至白府前街,想起白日里白栖岭那混蛋样子,拿过锣猛敲一声,扯着嗓子喊起来。
好容易入睡的白栖岭被这喊声吓醒,缓了许久才好。
他心里知道是白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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