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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刻指指唐亦宁,“帮忙照顾她爸妈,她爸爸身体不好,万一有个头疼脑热,她不在,我得帮一把。”
其实,江刻也曾想过和唐亦宁一起南下,两人还为此认真讨论过,结论是,不太合适。
唐亦宁对尤达解释:“重点不是我爸妈,重点是江刻的工作。
我过去就待三年,最多四年,江刻要是过去,我也知道他肯定能找到工作,那三四年后怎么办?我要回来了,他在那边干得好好的,指不定刚要升职加薪,你说他是走是留?跟我一起回来吧,他又要在钱塘重新找工作,那会儿他都三十岁啦,谁知道能找个啥样的,总不可能再从底层程序员做起。”
江刻对尤达说:“听到了吧?不是我不想去,是她不要我去。
唐小姐现在不羁放纵爱自由,嫌我烦人,已经开始嫌弃三十岁的我了。”
他又搂过唐亦宁的肩,说,“不过老婆,我还是要声明一下,我现在二十五岁半,三年后也只有二十八岁半,四舍五入不能这么来。”
唐亦宁正在啃鸡翅膀,推他:“你得了吧!
还半,半你个头!
二十六就二十六。
你去广州一点都不现实,折不折腾呀?你以前一点儿都不黏人的,乖乖待在钱塘挣钱还房贷!”
江刻不高兴,把她搂得更紧:“这么不想我过去啊?”
唐亦宁挣扎:“不想!
你这人忒烦人,甩你几次了都甩不掉,狗皮膏药似的,这次总算能让我清静几年。”
江刻气道:“你想甩掉我?等下辈子吧!”
尤达听着他俩斗嘴,又羡慕又好笑,手指轮流指向唐亦宁和江刻,对李叔说:“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李叔一直没插嘴,这时候问:“小刻儿,我听小达子说,你辞职是因为得罪了公司的一个大股东?”
江刻看向尤达,尤达心虚地垂下头,江刻说:“对。”
李叔一脸八卦:“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叔,我不想说。”
江刻是个注重**的人,不想再提起这件事,还是对着李叔这么一位拆迁暴发户,他俩又不熟。
李叔没再追问,向他敬酒:“不说就不说,别为这种事烦心,来,叔敬你,祝我们小刻儿前程似锦。”
尤达也举起杯子:“叔你怎么不敬我呢?”
李叔说:“敬敬敬,祝我们小达子飞黄腾达!”
尤达大笑,李叔又和唐亦宁碰杯:“祝小唐在广州一切顺利,你们三个都要好好的啊。”
唐亦宁笑成一朵花:“谢谢李叔!”
一通碰杯后,这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临走前,尤达说:“李叔,毛鲜关门了,你以后是不是就不往这儿跑了?”
李叔点头:“应该是。”
尤达很遗憾:“那我们以后估计就见不着面了。”
李叔看了眼江刻,意味深长地说:“那可说不准,我又没死,还能活几十年呢。”
四人离开毛鲜大排档,尤达回驿站,江刻和唐亦宁去取车,李叔和他们顺路,三个人一起往停车场走。
江刻和唐亦宁手牵着手,无视李叔这个大电灯泡,一路走得黏黏糊糊。
走到停车场后,李叔摸出一盒烟,叫住江刻:“小刻儿,陪叔抽根烟再走,成么?”
江刻与唐亦宁对视一眼,唐亦宁拿着车钥匙,说:“你陪李叔抽烟吧,我去车上等你。”
她走了,黑漆漆的路边只剩江刻和李叔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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