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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身对着虞仲夜。
侧躺着这张死宽的床,眼前还是那扇落地窗,被窗外厚重的夜色衬得熠熠发亮,不是镜子也似镜子。
刑鸣弯折身体,像一只虾米。
他完全嵌在虞仲夜的怀里,被那双强壮的手臂从身后紧紧环住。
他跟虞仲夜都脱得一件不剩,只以被子遮盖下身,凉嗖嗖的后背贴着宽阔温热的胸膛,屁股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虞仲夜的性器埋在他的股沟里,虽半软不硬,但尺寸还是很惊人,沉甸甸的。
头一回,这东西这么安静。
平日里它长枪大马,滚烫强悍,每每把他干得死去活来,还不知足。
刑鸣盯着镜子里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开始回想自己几个月前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的样子,但稍一回忆便觉耳根子烫得厉害。
全是丢死人的丑态。
彼时他对虞台长敬畏有加,只求一席安身立命之地以承父亲衣钵,除此之外,绝无非分之想。
落地窗外是黑乎乎的夜色。
这片顶级豪宅区,栋距极其开阔,没有建筑物挡着视线,远处的天空一览无遗,隐隐可见深灰色的云团正在飘游。
风在动。
云在动。
心也在动。
不踏实。
愈发不踏实。
如此心神不宁,以至于怎么都睡不着。
刑鸣一晚上都望着那面落地窗发呆,想骆优,想林思泉,偶尔也想黝黑的向勇与白嫩的唐婉,老狐狸难得放他一马,反倒他自己,满脑子男淫女娼的龌龊画面,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忽然意识到身后的男人也醒了。
外头仍是一片黑。
估摸着也就凌晨三四点。
虞仲夜起来后没忙着下床,只是开了灯,俯下身,看着枕边人。
刑鸣能察觉出虞仲夜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但仍闭着眼睛,佯装自己还没睡醒。
虞仲夜见刑鸣裹着被子熟睡一脸憨态,便摸摸他的头发,起身去了浴室,离开浴室也没重新回到床上。
听动静,该是去书房练字了。
身边少了一个人,理应自在多了。
可他翻来覆去又胡思乱想,在床上折腾了四五十分钟,终于还是爬起身去浴室冲澡。
整晚睡意寥寥,洗洗漱漱之后更不想睡了。
离开主卧去了书房,果不其然,虞仲夜在书桌前,虽不在练字,却也正提着笔画着画。
自己身上还披着松垮垮的睡袍,可虞台长那里已经西装革履,好整以暇了。
虞仲夜见刑鸣进来也不跟他说话,倒是刑鸣自己搬了张椅子,在靠近对方的地方坐下来,趴伏在椅背上,静静望着。
虞仲夜画的是仙人与牛,看构图有点祝寿图的意思,也就1.5平尺大小,但笔笔到位,显然不是随手之作。
刑鸣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每天都练吗?”
“有时间就动动笔。”
虞仲夜笔不离纸,头也不抬,“你也该练练字,至少能把性子放慢些。”
“我脾气已经改进多了。
我手下人都能证明。”
刑鸣想了想,决定拍一个倍儿嘹亮的马屁,“亏虞老师教育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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