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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
……
观亭月被封在这人山人海的包围圈里,此时此刻才发现在场的皆是男人,无一女子。
什么?她哥要给她招亲?
这个念头才堪堪冒出来,紧接着便被下一个冲开了。
——什么,原来这帮人都是要对我图谋不轨的?
她一瞬间就觉得不太好了。
庙会场离此处不远,一条清一色由男子组成的长龙从正门蜿蜒盘旋绕了个九曲十八弯,一直快排到街尽头。
观长河站在边上招呼底下伙计给报名之人分发号牌,忙得不亦乐乎,江流看着刚填完姓名的老翁,只觉得他写的那“四十五岁”
怕是还得再往上加二十。
“大哥。”
他一言难尽地侧目,“你真的要给姐姐招亲吗?”
眼见着又上来一位周身油渍,衣裳都没来得及换的庖厨,江流倍感担忧,“这能挑出个什么人来啊……”
还不如在永宁找个屠户呢。
“嗐。”
观长河倒是满不在乎,“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另说嘛。
况且……”
他目光促狭地扫了一眼街角处某个长身玉立的人影,话里有话,“借此激一激某个人,也不算白费功夫。”
江流不明所以“什么?”
正聊着,他发现燕山忽然不动声色地抬脚离开了,一转头才瞧见观亭月从前面快步而来。
观长河没事儿人似的同她招呼道,“小月儿,早啊,用过饭了吗?”
“大哥。”
后者堪堪站定,险些被排成流水的人惊得无法呼吸,“你这是……城门口的告示,是你贴的?”
“哦,你都知道啦。”
他一抬手,十分骄傲地展示这片为她打下的江山,“看看,高矮肥瘦,黑白美丑——怎么样?大哥出马,一呼百应。
瞧中了哪一个就同哥说,哥替你做主!”
“……”
观亭月头疼地捂着脑门,感受到了鸡同鸭讲的困苦,“你为何突然张罗起这事儿来了,还没问过我呢。”
“这有什么。”
观长河不以为意地拍胸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是我余氏商行大东家的妹妹,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为你谋个好婆家。”
观亭月“我尚且有事在身,现在哪儿有时间成亲啊……”
“办正事和成亲又不冲突,让上门女婿等个一年半载的又怎么啦。”
他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固执得要命,“你放心,大哥不是强迫你,这招亲分文试、艺试、武试,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你自己。”
她越听越匪夷所思“这里头怎么还有‘艺试’?”
观长河理所当然,“找个会弹琴唱曲儿的,偶尔也能给你解解闷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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