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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呵了声:“你的嘴真不错,你怎么不过来给我细看看。”
施武眼神变化不定。
刚才薛放抓住他,他心里是吓得不轻的。
因为薛十七郎的功夫,施武很见识过,当年在狄将军寿宴上,因他调戏了一句,给十七郎打断了两根肋骨,自己也成了巡检司内的笑柄。
所以这仇他记得很牢,先前永锡镇马帮聚拢,他当然知道有大事发生,却偏坐视不理,恨不得薛放认栽。
可刚才自己居然从薛放手底下轻易脱身,这让施武生出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觉着,要么是薛放大退步了,要么是自己大进益了。
他却不晓得薛十七郎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是斧头硬把他唤醒,下楼的时候他的人还是迷迷瞪瞪的,直到看见杨仪被逼到角落。
因为那点虚幻的自得,让施武错估了敌我。
他本来最不应该的,就是跟薛放单打独斗,但他偏选了这种近似自杀的方式。
薛放就算是醉了七八分,但要拿下他,仍是绰绰有余。
当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被薛放单膝顶住的时候,恐惧才后知后觉降临。
施武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
“薛十七郎,”
施武挣扎:“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在狄将军面前曾立誓,不会再随意殴打同僚。”
“你是同僚吗?”
薛放眼神淡漠地俯视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时侯,施武的那些手下早看出不妥,屠竹趁机杀了出来。
至于其他的永锡巡检司的那些人,有的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一时顾不上去凌虐寨民了,都吃惊地看着此处。
本来有一些人还想过来救施武,但那认出薛十七郎的,均都心生惧意,有两个不认识的,还想过来逞能,却给两个杀回来的侍卫拦住,毫不留情,打的鲜血四溅,倒地不起。
施武左顾右盼,见无人来救,只能虚张声势:“薛放,你、你若敢伤我……这次我绝不……”
“不不,我怎么敢伤你,”
薛放缓缓抬眸,看向被屠竹扶住的杨仪,他看着杨仪单薄的肩头在风中发抖,十七郎略靠近施武:“我只想你死而已。”
施武只来得及叫了声:“饶……”
一拳打落,将那一声没出口的求饶也打的粉碎。
施武的一只眼珠被拳风震的往外一弹,几乎生生给挤出来。
但这只是开始。
此时的薛放其实酒力还未尽散,酒气跟恨意驱使着他,让他把施武当作一个沙包似的痛打。
不知不觉周围的惨叫声,呼喝声,奔逃的声音都停了,寂静中,只有骨骼被生生砸碎,血肉给捶成肉酱发出的瘆人声响。
直到薛放耳畔仿佛听见是杨仪在叫:“旅帅住手!”
薛放略微回神,他的脸上溅了好些血点,也许还有别的:“敢动我的人,畜生,我说到做到,管你是谁。”
在他手下,施武已经面目全非,五官全无,整个头颅都给打碎,惨不忍睹。
薛放擦擦脸上飞溅的血,慢慢站了起来。
他睥睨四面八方那些施武的手下,意犹未尽:“谁还能上。
来,陪老子松快松快。”
没有人敢动,永锡巡检司的那些助纣为虐的匪兵一个个噤如寒蝉,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有的人甚至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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