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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端坐之人,闻言皆露喜色,纷纷举杯,以示谢意。
梁乙甫头颅向萧焉枝靠近一些:“你听得懂吗?”
萧焉枝表情平静:“诗是好诗,尚未见他如何反驳。”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这一句呢?”
梁乙甫嗤笑:“似乎还在谈景说情,酒宴有感?”
“明白还问?”
萧焉枝懒得理会他。
李抱石却眉头微皱。
这几句看似依旧平静,但朴实的词语中,却流露出一股中正大气。
非文字精炼于胸者,不能为之。
对方不输文采,却在缓缓铺垫……是在彰显其大度,还是为酒宴重新恢复平和氛围?
亦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在座的汉家贵人们,显然渐渐从方才自己的诗中走出,面有陶醉色。
啪!
周彻左手一扬,弃了空杯,昂首夜空: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皓月悬空,何时可入我胸怀?蓄怀之忧愤,喷涌而出!
从鹿鸣之野的安宁,陡然切入当空皓月,激怀之情随之而来。
所谓忧与愤,是指李抱石之诗以及并州之为么?
周彻身体微转,大槊一抬,指向李抱石所在。
汉人一喜,胡人一凛!
梁乙甫两眼直瞪:“殿下诗不如人,难道要故技重施,以槊争先?”
周彻嗤笑连连,又道: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乌鹊向南,却不得依?
何为乌鹊?槊之指也!
何为南飞?胡北汉南!
周彻收槊,又面群臣,大赞曰:“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唯志在巍峨者可聚高山,唯胸怀壮阔者方能成海!
这一句在此,是称赞在座各位有高山之德行、阔海之志向。
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会自然而然的留在大夏,继续为天子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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