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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轻狂时,打架是家常便饭。
然而成年后的邢克垒便不再轻易和谁动手。
可是今晚,他是非揍陆江飞不可了。
事实也好,迁怒也罢,尽管和沈嘉凝的那一段过往邢克垒不能不负责任地说是皆因陆江飞而起,可说到底,他都脱不了关系。
动手之前,邢克垒把米佧推给束文波,沉声:“带我媳妇儿先走!”
邢克垒很少直接表露情绪。
发现他抿着薄唇,浑身都是凌厉杀气,束文波提醒:“悠着点儿。”
边护着米佧和看热闹的小夏往外走。
小夏比米佧清醒,她走了两步回身张望:“他就邢克垒啊?我们就这么走了,他能行吗?”
束文波面如平湖,却语出惊人:“护他女人,他不行谁行?”
好吧,行的话是身为男人的他应该的,不行的话就当是回报他惹米佧伤心吧。
小夏暗自腹诽,从束文波手中抽回手改挽住他胳膊,“你们当兵的不能在地方打架吧?他会不会受处分?”
束文波尴尬地动了动手臂,“当兵的更容忍不了别人动他女人。”
“也对,自己的妞都护不住还活着干嘛呀,死了算了。”
小夏下意识攀紧他,“不过我还是给颜姐打个电话吧,事闹大了总归不好……”
她是想着颜玳是天池的代理老板,总是比较好摆平的。
束文波抽手往外拎她:“不用,厉参谋长来了,他会善后。”
小夏顿时精神抖擞,“你说厉行?在哪儿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小夏早就听闻过五三二团的厉行厉参谋长是特种兵出身,苦无见面机会。
见她有要折返回去的意思,束文波扣紧她手腕阻止:“等会他们打完你就看见了。”
厉行确实来了天池。
在邢克垒准备动手的刹那,束文波看到他进门,身后跟着他的新媳妇,刑警出身的贺熹。
原本凭邢克垒的身手摆平陆江飞一行几人就没什么难度,再加上厉行和贺熹,束文波还担心什么?所以他才如此谈定地携女眷先撤了。
小夏一边被束文波以类似绑架的形式拖着往外走,一边兴奋地回头张望,恰好看见邢克垒抓住陆江飞的衣领,一拳挥过去,陆江飞的几个死党拼死护,却被他回身踹开。
在众人迅速围拢过去的时候,厉行和贺熹急步冲过人群,不等厉行动手,认出是邢克垒的贺熹已加入战局。
照理说厉行该阻止,身为职业军人,在地方上和老百姓动手是绝对的犯错误。
可五官敏锐的他进门就看见束文波和米佧了,哪里会猜不出可能发生的状况?他们是军人,也是男人。
有些时候出格是在所难免的,犹如他也曾为了护妻子和刑警队起冲突下了警察的配枪一样。
见邢克垒身手矫健,没有丝毫吃亏的迹象,厉行小心地护着贺熹以防被人从被后偷袭,同时朝保安递眼色,意思很明显,不让他们插手,任由邢克垒发挥。
保安认得厉行和贺熹,见状默契地围拢出一方空间,将打架的几人圈在中间,避免伤及其他客人,酒保则机灵地给颜玳打电话,将眼前的混乱场面进行了现场直播。
被米佧冷落了两天,邢克垒心里本就憋着火,陆江飞的出现,正好让他把积压在心头的郁结情绪发泄出来。
于是,所谓的群架现场,根本就是邢克垒单方面殴打陆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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