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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4页）

第21章二十一

&ldo;大人回来了?&rdo;柳闻抚着小腹踱步出门。

最先入眼的却是一袭黑衣的亓骁。

&ldo;夫人安好?&rdo;

&ldo;自是安好。

&rdo;柳闻笑容浅淡，&ldo;亓公子安好?&rdo;

&ldo;好。

&rdo;亓骁也笑。

四人。

十载。

他与那人的而立之年，他的女儿豆蔻，那人的儿子总角。

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浑浑噩噩。

却也是最为清醒的十载。

他清楚那人为什么会接受他，柳闻又为何会温和以待他。

时日无多。

果真是时日无多。

后来。

有那么一日，楚效精神异常清朗地随他一起信步在朱雀桥上。

那人问：&ldo;亓良战。

你对我可是真情意?&rdo;

亓骁牵着他的袖口，静静地走在前面，并未作答。

那人沉默良久，又问：&ldo;你对我可是真情意?&rdo;

亓骁冲他干笑两声，道一句：&ldo;不可说不可说，说不得说不得。

&rdo;

&ldo;那大人你可有意于我?&rdo;他也问。

&ldo;亓良战。

你真是风流。

&rdo;

相视一笑。

似乎，这两个宿命的问题并不需要作答。

五日后，柳闻敲开亓骁的房门。

&ldo;大人他离开了……夜里他说他想要去江南探访他母亲的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