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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老姑娘不错。”
那对男女出去后,刘会元说。
“是不错,谁让咱爷们儿不喜欢呢?”
吴胖子笑眯眯地问我:“哥哥帮你打了半天岔,舒坦点没有?”
“舒坦多了。”
我笑。
我们开始玩牌,一边玩我一边看着书架旁挂钩上持久着的一个银灰色的合成革女式挎包,挎包上落满灰尘,原本有莹光效果的革面也变得黯淡,这个柔软挎包的式样很多年前曾经流行一时。
我们都得很浪,一“吊”
没有直接吼“百子”
,只有我有命,每次都是“艳”
底,求什么调什么,一路剃下去,胡打胡有理。
这决非好兆头,牌上不落其实地方总要落,这是百试不慡、颠扑不破的规律。
那天夜里我接了个电话,电话里是个女人,她对我说一个叫凌瑜的女人不行了,住在医院,她的红斑狼疮已经到了晚期,想见我一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凌瑜是谁。
电话里的女人问我能不能去?我说不行。
我明天一早就要去伟大国,机票已经买好了,非常抱歉。
对方沉默了片刻便把电话挂了。
后来,我在牌上异乎寻常的好运逆转了。
我去许逊家的路上拐了趟儿童医院,把正在给一群小胖子发药的金燕叫了出来,让她请假跟我去一个电影导演家,那个导演正在为自己的一部描写奋发向上女青年的片子选演员时那儿你别说话。
我对金燕说导演是个特深沉的人而你比较浅薄,一张嘴肯定要让导演失望。
“反正他片子里的女主角是个哑巴,一句台词没有,全是深沉的凝望。”
到了许逊家我对他介绍金燕说这是我的一个外国朋友,一句中国话不会说。
不必拘礼,对她只要客气点头微笑再沏上一杯中国茶就可以了。
许逊正和他的小媳妇坐在雾面高大的褐色组合柜之间鬼鬼崇崇地说话,看到我们,点头微笑地站起来。
“怎么把外国人都搞进来?”
许逊怀疑地看着金燕。
“她的打扮这么时中国的髦,你要不说我还以为她是街上的‘喇’呢。”
“不是什么很发达的国家。”
我坐下说,“肉孜国,那儿的人穿不穿衣裳肉都吡出来,因而得名。”
“噢,这样的。”
许逊瞪着我。
“怪不得。”
“找盘带给我们这位外宾看看。”
我拍着放在组合柜里的录相机说,“别让外宾闲着。”
“没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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