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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皱着眉,握着纵目的拳头,轻声说道:“怎么闹成这样。”
“吵死了,烦死了。”
纵目猛然撤回了拳头,嘴里嘟囔了一句后瞪着李靖。
世界终于安静。
整个火焰山,没有一丝声响。
我侧耳细听,再没有多余的呼吸声。
看来,避水他们都已经离了火焰山。
“牛魔王把人放跑了。”
纵目顿了顿,这才开口。
“你心太乱,先歇息吧。”
李靖点点头,随手一挥——宝塔的大门打开。
纵目不再多说,径自走了进去。
霎时间,大门紧闭。
我抬手,将面前阻着的宝塔单手抬起,然后递到了李靖面前。
李靖略一探手,宝塔便化作鸟笼大小,重新回到了他的手掌正中。
冥冥之中,天亮了——
我抬头,迟疑难道我和纵目打了这么久?
哦。
并非是太阳升起。
而是李靖的宝塔将苍穹顶破了一个窟窿。
如月初二晴
李靖他们还在火焰山。
避水不在。
没有饭吃。
卡在墙上的无浑得知了昨天晚上的来龙去脉之后,骂骂咧咧了一整天;一会儿呢指桑骂槐说执金吾为虎作伥惹是生非,一会儿呢又说避水他们竟然真的跑了真是没义气。
我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听了一天这股念叨,我突然对纵目的境遇感同身受:吵死了,烦死了。
李靖坐在我面前,一整天没有说话。
倒是临天黑,李靖忽然起身,犹犹豫豫地念叨了一句:“要不执金吾也招几个厨子吧。”
如月初三晴
李靖他们又等了一上午。
午时刚到,一众执金吾便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我有点迷茫,跟着李靖走到了火焰山山脚,终于开口问道:“你们就这么走了?”
李靖说,啊,走了。
我说,那个,不追究追究了?
李靖说,追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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