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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珍,我那时候对你说,我是个懦夫……我说得是真的。”
张美珍说不出话来。
“杨平带着凶器闯进你家那天夜里,你正好有事出去,喻大哥出手逮了他,把人送到我面前,说杨平不知道自己练功出了什么差错,有走火入魔的意思,让我好好给看看。
我才发现他不知道从哪学来了一身邪功,我当时气急败坏地把他关起来,意外截到了一封人家寄给他的信。”
老杨反复摩挲着塑料拐杖的杖头,“是一封求救信,第一页写的就是‘朱聪快要查到我们了,他身边还有个万木春的杀手,怎么办?’”
“我看了这封信,五雷轰顶,当年不敢细想的事、噩梦里梦见过的事,都成了真的。
杨平……丧心病狂!
我去找他,质问他是怎么回事。”
杨平当时冷笑着对他说:“什么呀,爸,这事您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现在才来装纯。”
杨清面色铁青,却无法反驳。
“那行吧,既然您一直清澈无辜地被蒙在鼓里,现在才‘惊闻真相’,那您现在打死我得了。”
杨平无所谓地说,又朝他诡异地一笑,“等等,您总不会送我去警察局自首吧?帮主,这事要是从头说起,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当年只死了一个朱老头,可还有一大帮没死的呢!
现在这伙人拿着退休金,一个个在帮里德高望重的,徒子徒孙们都觉得他们为丐帮家破人亡,牺牲太大了,恨不能亲身上阵当孝子贤孙,拿他们当祖宗供,要是把真相捅出来,他们可没脸活啦。”
杨清抬头看了一眼渺茫的夜色:“可我……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张美珍把头扭到一边,泪流满面。
杨平从襁褓里开始,就一直被父亲带在身边,是杨清一手养大的。
杨清总觉得亏欠这儿子很多,从一开始就没能让他有个正常的家,正是长个子、长心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被“打倒”
了。
受自己连累,让杨平吃够了苦,个子没长起来,心也扭曲了。
喻兰川和于严总算循着导航摸了过来,老远一看见这三位坐得坐,站得站,还算相安无事,刚松一口气。
于严抬腿走过去:“杨老,你们……”
他一个招呼还没打完,就听见杨清喃喃地说:“我下不了手,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喻兰川和于严还是当场一滞。
悄悄突然大吼一声,嘴里寒光一闪,正冲着老杨的后脑勺去了,张美珍余光扫见,再反应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时,半空中“当啷”
一声轻响,剃须刀片撞上了悄悄嘴里喷出来的细针,被打歪的细针擦着木椅边缘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喻兰川一把拽住悄悄的胳膊。
悄悄嘴里的小针还没喷完,回头给了他一口,喻兰川倏地侧身,细针擦着他的鼻梁刮过,差点破相。
悄悄又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匕首,不留情面地砍向他抓着自己的手,逼退他以后连着喷了两次小细针。
于严把警棍扔给他:“接着!”
喻兰川豁出被她扎成刺猬,一棍砸向悄悄手里的刀,悄悄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一双眼眶红得滴血,最后一口细针已经上了膛。
就在这时,一道小风从背后袭来,悄悄来不及转身,被人从身后一把卡住脖子,被迫仰起头。
喻兰川的棍子砸下了她的刀,卡着她脖子的手探进了她嘴里,悄悄狠狠地往下一咬,那手指却仿佛没有痛觉,不由分说地卸了她嘴里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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