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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弃摸摸肚子,道:“总算祭过了五脏庙。”
又叹气,“有娘惦记就是好,孟娘子也好,叶夫人也罢,对于自己骨肉,都是日日悬心,时时记挂。”
他感怀身世,叶刑司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切下一块羊肉给他,阿弃接了肉眉开眼笑,顿将伤感忘到了脑后。
雷刹过来时,这二人将整一提篮的吃食吃得七七八八,阿弃不曾想风寄娘竟也一道过来,手忙脚乱地将提篮收好,又讪讪地拿了一盘没怎么动过的糕点摆在案几上,让于雷刹与风寄娘吃。
雷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将阿弃屁股底下胡床让给风寄娘,问叶刑司道:“如何,可查到什么?”
叶刑司起身整了整仪容,回道:“齐家宅院确有些古怪处,我查到历任旧主,多少都死过人,因此转手频繁,几经买卖。
上一任的旧主姓施,家中薄有资产,施大郎贪花好色,又畏妻如虎,不敢明目张胆地纳妾,因此买了宅院将相好养在外面只作外室。
施大娘子曾闹到宅前,看雕栏画栋,骂施大郎花费过巨,二人吵得不可开交。
施大郎被他娘子打得抱头鼠蹿,一面讨饶一面道,这宅院是捡起了便宜才买的,不过几十贯钱。
施大娘子哪里肯信,骂他扯谎,施大郎便道:这宅院死过人,知底细的嫌晦气,不敢接手,这才落得贱价。”
“施大娘子言道:她曾托人打听,那宅院确实死过人。
她初时也不过觉得心中膈应,左右不是自己住,也未曾多加理会,谁知,那外室竟真的一尸两命死在宅中。
多嘴邻舍还疑心是施大娘子暗地动得手脚,倒是平素与她吵嘴不和的施大郎信她,说那宅子阴森古怪,偶宿那边,夜半似有人在床前偷窥。”
“施大郎疑心外室之死,是宅子的缘故,葬了外室后寻牙郎,言道不拘多少银两,有人要便将宅院卖掉。”
雷刹问道:“施大郎自何人手里买的宅院?”
叶刑司回道:“这人倒有些来头,是八王的门客。
八王宠信他,常有赏赐,他手头宽裕后,便买屋置宅,将家小接了过来。
两三年间,门客的一个小郎君与他母亲相继过世。”
“死因是什么。”
“他家小郎君因顽皮从树上摔下来,不治而亡;他母亲因是岁老身过。”
叶刑司道,“门客触景伤情,另寻了落脚处。”
叶刑司道,“不过,他也道:夜半似有人在床前窥看。
他只当是梁上君子,命护院查看,都道不见贼人了踪迹。”
“门客又是与谁买的屋宅。”
雷刹再问。
“门客之前的户主姓牛。”
叶刑司道,“不过,他不曾在此住过。
他自王姓人家低价买下屋宅,试图转手卖个高价,挣些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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