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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身旁搀扶的二人,在众目睽睽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礼。
李靖梣才像忽然发现这个人似的,道:“萧王叔何必多礼,请坐吧。”
那李平溯才在堂上坐了,只是脸色很是难看。
李靖梣视而不见,道:“孤早就想来拜会萧王叔,只是听闻王叔身子不愈,不便来叨扰。
今个是有事相烦,不得不登门造次了。”
那李平溯闻言便犹如吃了个哑巴亏,脸色愈发难堪。
先前谁人不知,皇太女来此地筹粮,私下拜访了许多功勋贵戚,独独撇下了萧王府不理,包括饮宴集会什么的也一概除名。
等于昭告天下东宫视萧王府为腥膻,不想沾染一丁点关系。
这是在当众抽他的脸。
如今他才谎称自己病了,她便顺坡下驴,把故意冷待萧王府撇得一干二净,搁谁心里能够舒服?
这丫头和他那皇兄骨子里是一路货色,明明心狠手辣,偏要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鬼样子,故意恶心你。
“殿下说哪里的话,殿下还能想起康阳还有本王这个王叔,也算抬举本王了。
本王若是再不知趣,岂不平白惹人生厌。
殿下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吧,本王岂敢不从。”
“王叔说的是,孤也不跟王叔兜圈子了,孤今天是来跟王叔讨个人,希望王叔能够成全。”
李靖梣也没打算跟他耗下去,直奔主题。
“讨人?讨何人?”
“请王妃暂且回避!”
那萧王不知李靖梣尚给他留着几分薄面,闻听此言,暗忖她在故弄什么玄虚?
待众人依序告退,李靖梣便开门见山道:“空谷楼的花魁娘子花卿,听说她最近流落到了王叔手上,王叔还是高抬贵手把人给放了吧!”
那李平溯的脸色倏然变了,死不承认道:“殿下怕是找错人了吧!
本王府中何时见过什么花魁娘子。”
李靖梣料他也不会轻易放人,道:“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但是牵涉到筹粮一事,孤就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路柴生侵田案孤也是旁听过的,谁是主谋谁是帮凶,孤一清二楚,这马县令办差办得糊涂,以为能瞒天过海,王叔可千万别跟他一块糊涂。
免得闹到言官那里,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李平溯听到“言官”
二字,心里还是惧怕的,“怎地一个小小的花魁还和殿下筹粮扯上关系了?殿下莫不是与本王说笑吧!”
李靖梣道:“孤从不与人说笑。”
李平溯心中冷笑:“哼,这倒是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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