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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也没有叫沈莹真“大婶娘”
,更没有叫她“妈妈”
,他只是握着她的手,让她好好养病,病好了要来参加他和唐亦宁的婚礼。
他们不会因为沈莹真而提前举办婚礼,那不现实,沈莹真完全理解。
她听说两个年轻人要一起去广州工作,既惊讶又遗憾,总觉得以后再想见到江刻,会很难。
临走前,江刻拿出那张平安符,塞在沈莹真的枕头底下。
走的时候,江可芯送他们出门。
缠绵病榻的沈莹真苍老又虚弱,十四、五岁的江可芯却正值青春年华,脸颊上带着婴儿肥,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羞答答地问江刻:“哥,我能加你微信吗?”
“一会儿加。”
江刻拍拍她的头,问,“复习得怎么样?有把握考重高吗?”
江可芯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应该问题不大。”
“加油。”
江刻说,“考上了,哥请你吃饭。”
——
望金拉链钱塘总厂开工了,迎来了五湖四海的回厂工人,机器重新开起来,订单被业务部一笔笔地签下,又被生产部安排着排队生产。
唐亦宁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客户转交给同事,博愿进出口公司交给程娟,牧简服饰交给小陶,娅仕玫交给薛明,其他几家也都做了相应的安排。
在外地的客户,她用电话联系,在钱塘及周边的客户,她陪着同事逐一拜访。
陪着薛明去娅仕玫时,唐亦宁见到了卢经理,卢经理说:“哎呀你来得不巧,总监去上海出差了。”
唐亦宁说:“我不是来找总监的,卢经理,请你帮我给他带个话,新的一年,希望他能多多关照望金的生意,就说,小唐谢谢他。”
正月十五,江刻和唐亦宁去了文兴桥新村,陪父母过了个元宵节,节后第二天一早,他们把整理好的行李搬上车,关紧家里的门窗,准备出发去广州。
车子是一辆新款大众朗逸,落地价十五万多,依旧是黑色,是江刻和唐亦宁商量着做的决定,他们都开惯了朗逸,很喜欢它的性能,一下子换成别的车,还要开长途,怕生疏。
那些行李塞满了后备箱和后座,江刻坐上驾驶座,唐亦宁坐上副驾,两人系好安全带后,江刻问:“没落东西吧?这一趟去了可要四月才能回来了。”
唐亦宁回头看后座几乎要顶到车顶的行李,说:“没落,走吧!”
江刻启动新车,愉快地说:“ok,出发!”
车子开出星云坊小区,又开出云遥,开出城西,最后开上了往南的高速公路。
车载广播播放着歌曲,江刻开得很专注,唐亦宁趴在玻璃上,一双大眼睛欣喜地望着窗外。
几小时后,江刻说:“唐亦宁,我们出省了。”
“喔嚯!”
唐亦宁在副驾上欢呼,“小唐正式打卡江西!”
他们一路换着开,让对方能休息一会儿,一路开了七个多小时,傍晚时,他们抵达南昌,准备休整一晚。
江刻和唐亦宁都是第一次来南昌,找了家快捷酒店住宿,安顿好后就出来觅食。
走在陌生的城市,唐亦宁看什么都新鲜,连着路边小吃摊做出她没见过的小吃,都要好奇地站着看。
江刻不会催她,他们不赶时间,没有目的,就在街头随意地乱逛,手牵着手,偶尔搂肩、挽胳膊,买上两杯热乎乎的奶茶,边走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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