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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炀不动声色继续吹着骨笛,姚恪忍着笛音的折磨,靠得更近,握拳袭他面门,容炀往后一仰身,单手持笛挥舞抵挡。
他的手势似与常人握笛不同,食指最前,拇指微压着中指,其余两指横向而贴,手腕微微向下。
傅宁辞一时觉得有些古怪,却也不知怪在何处。
不过眼见容炀占着上风,心中也暗松一口气,哪知脚刚点上二楼地板,局势却陡生变故。
傅宁辞那下瞧得分明,姚恪手无寸铁,原本拳拳往容炀身上去,容炀挡着他尚且游刃有余,谁知姚恪却忽然变了招式,伸手袭向骨笛。
容炀瞳孔微缩,猛地将骨笛一收,小臂挡上去,姚恪身上已有了魔气,力气哪是常人能抵,容炀被逼得往后退了半步,傅宁辞足尖在栏杆上一点,飞身上去扶住了他的腰。
“不过是个器物,坏了就坏了,你要多少我让人给你找去!
肉体凡胎的,你挡什么挡?!”
傅宁辞心疼得口不择言,“我他妈好不容易才又看见你,你要就在我面前玩完儿了,还不如一早就别回来!”
他嘴上毫不留情,一面分心控制着天枢剑与姚恪缠斗,一面却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撩容炀的衣袖,许是运气好,除了些许淤青,看起来倒没什么大碍,“不知道你逞什么能,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能给你颁个烈士还是怎样?就不该让你们凡人学这些,会点法术就就以为自己属窜天猴了!”
容炀听着也不反驳,牢牢地抓着那只骨笛,手背轻轻碰了碰傅宁辞的侧脸。
“你少来这一套!”
傅宁辞把脸往旁边一偏,“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瞎摸什么摸?”
他这样说着,自己的手却牢牢地扣住容炀的腰不放,生怕一个不小心,哪里又给伤着了。
这样一来,到底分了心,一个不留意,姚恪抓起走廊里的装饰灯,往木门砸去。
灯在空中翻了几圈,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撞到木门的瞬间轰地一响。
傅宁辞神色微变,搂着容炀往后退开。
随即而来的就是宛如烟花的炸开的声音,半层楼被映得如同白昼一样,木门的碎片飞溅四处,御宅符破了。
烟雾尚且弥漫,傅宁辞眼见姚恪衣角闪进门里,反手握了天枢剑就跟进去,饶是这样紧急,还不忘冲容炀道,“就在外面,别进来!”
宋之舟前世算是个人物,这辈子也还混得不错。
但一个普通人类的生活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今夜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能把他的三观重塑八百遍,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被当场吓晕过去,只是全身僵硬地坐在沙发说不话来,已经算是胆大的表现了。
曾豪轩站在窗边勉力镇定地拿着一张驱邪的符,看起来还有几分样子,如果不是他嘴里念着照明的咒语,傅宁辞大概会考虑明年给他升个职。
姚恪先进去一步,目标明确地冲过去将宋之舟从沙发上拎起来,往旁边的墙上一扔,又伸手大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姚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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