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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并非活物,而是历代器物持有者所珍视的情感和难以忘记的回忆。
傅宁辞不知道姚恪是这把剑的第几任主人,又或者他在拿着这把剑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难以弥灭的记忆,那他们这一趟就完全白来了,正想着,笛音消失了。
“是这里?“
容炀微微颔首。
笼罩在身侧的白雾上现出了一间卧房的模样,透过旁边薄一些的雾气,还能隐约看见博物馆的展柜,他们脚下的方寸之地,也仍是博物馆的地砖。
这间卧房并不算大,九尺见方,装潢很是简单,临窗处摆了张红木的桌子上面放着个修长的锦盒,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张雕花的木床。
请器灵就是这点不好,一旦锁定了某段记忆,就只能等着它结束,想要再往其中的某个节点跳是不可能的。
虽然记忆中的时间流逝会比实际上快了百倍不止,但身处器灵之中,所知所感却不会有什么变化。
傅宁辞等的百无聊赖,把帘帐上有多少根流苏都数了两遍以后,门终于被轻轻推开了。
两个侍女扶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十来岁的少年。
那老妇人坐定以后,两位侍女就退下来,只留那个少年站在她面前。
“这是姚恪小时候?”
傅宁辞问。
容炀轻轻点了点头,“嗯。”
傅宁辞还要再说话,那位老妇人已经开了口,只得先停了。
“恪儿,你明日便要进宫了。”
姚恪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那妇人指了指桌案上的锦盒,示意姚恪拿过来。
她接过锦盒放在身侧,又道,“进宫也好,你这几个叔伯都不是好相与的,你如今年幼,无力自保。
祖母年纪大了,眼睛也浑了,难免有疏漏。
你要是留在这里,只怕暗箭难防,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百年之后,就无颜去见你爷爷了。”
“王后出嫁前,与你母亲亲如姐妹,想来会对你好。
但孩子,你要知道,情谊是暂时的,只有你有本事,有用处,才能长久地有立身之所,安身之道。
进宫之后,你要勤练武艺,一日不可荒废,记住了吗?”
那妇人毕竟年纪大了,说了会儿话,气息倒有些不匀。
姚恪上前一步,倒了杯茶给她,老妇人抿了抿才又道,“本来不该这么早就压了宝,但如今这般的境况,也再没有更好的抉择。
再者王后颇得君心,世子聪慧仁爱,将来承继大统也是应当。”
她说着把锦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这把青铜剑,“这把剑原是你太爷爷的,后来传给了你爷爷,又给了你父亲,现在是是你的了。
剑在,我姚家将魂便在,你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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