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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航模有个小钩子,半空中挂着大大的纸袋,看起来还有些力量。
飞到接近墙顶的高度,钩子灵巧地自动打开,袋子准确坠落到她脚下。
捡起袋子的刹那,小直升机已拉起飞走。
她茫然地在空中花园里乱转,从一堵墙跑到另一堵墙,想要看到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头顶还有没有人?
喘息着坐倒在地,一夜未眠的眼皮,再也无法支撑,肚肠也是辗转万千。
打开空降的袋子,果然是水和面包,竟有几分眼熟。
心急火燎地大口吞咽,尝出是85度c的小牛角。
等到吃得一点都不剩,就连手指尖上的面包屑,也被舌尖仔细地舔去,才发现袋子底下还有一张纸。
是普通的黄色便笺纸,别着一支小小的圆珠笔。
纸上只有三个字,写得工整规范‐‐
你是谁
本能地抓起那支笔,右手却剧烈颤抖,看着这几个字,又抬头看监狱的四面墙,还有遥不可及的天空,那栋最近的高楼。
他(她)都不知道我是谁?不,他(她)在玩猫鼠游戏,就像每天送来食物却依旧把人关着一样,用各种方法羞辱和玩弄,就像人们跟宠物狗握手,让小猫在地上打滚,其实它们根本就很厌恶。
很多天没碰过笔,感觉连字都不会写了,崔善在便笺纸的背面,一笔一画地反问‐‐
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她的笔迹工整而娟秀,还想再多写些什么,比如&ldo;你又是谁?&rdo;、&ldo;请你放我出去,保证不会报警。
&rdo;、&ldo;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rdo;……
终究一个字都没添,她把这张纸攥在手心,唯恐被风刮走被水融化被泥土弄脏。
坐回泥土脸盆前,昨天的细雨积起水洼,尚算清澈,用手掌捧水洗脸,除去耳根与脖子的污垢。
满头长发浸在水中,顾影自怜。
她只觉得好多天没刷过牙,似乎闻到一些口臭,破坏了美好的情调。
耐心地等到第二天。
清晨,睁开眼睛,停在面前的不仅是面包和水,还有微型直升飞机。
崔善抢先抓住它,牢牢抱在怀里,大约有台ipad1代的重量,表面刷着黑漆。
机舱内有个小人,更像孩子的玩具。
内部的马达是金属的,顶上三片螺旋桨薄而坚硬。
航模里没有电池,显然是充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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