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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嘴角微扬,也一个翻身攀上了墙头,在他身侧安然坐下。
“看来二哥教你的武艺确实不错。”
曹植挑眉。
“你个登徒浪荡子,快老实交代,衣兜里的干枣,从何而来?”
“喏——不是你院里的么?”
“你当我傻啊,天凉入秋,哪里还有枣子?”
“哈哈,就不能是搬来之前我摘来储备的吗?说你傻还不信,这棵百年枣树,在府中一直很有名,结下的果子啊,那是又大又红!”
听曹植描述,我仿佛看见结满青实的枣树,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而今枣树叶已枯黄,树下阴凉,石案上又都落满了半青半黄的叶子。
我喜上眉梢,顿生灵感,反手翻身,立在高墙之上,只轻盈地跳过墙头,便跃上枣树。
曹植也拍了拍灰尘,跟着我踩过墙头,绕到前院。
天生我材必有用!
我笑着坐在粗壮的枣树干上,已经打定今后的主意。
低头一看,曹植已经跳下墙头,俯身去看树底下那口老井。
我坏笑着探臂摇枝,刹那间,许多枣叶都往他身上落去。
曹植抬手挡住脑袋,突然严肃起来:“嘘,快下来。”
我见他对那口老井突然起了兴趣,遂疑惑地从树上爬下,跳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井里看。
井水异常浑浊,像极了江水,倒映着井口边我们俩青涩且好奇的脸庞。
“一口破井,有啥好看的?”
曹植作沉思状,纳罕:“快入深秋了,按理说井水近枯,可为何你这院子里的老井却盈满了地水呢?莫不是里头堵塞了什么东西?”
我踮起脚,坏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调侃道:“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啦嘛!”
曹植挠了挠头,仰面看了看一树的枣叶,仍旧自言自语:“怪哉,适才分明有枣子掉落井中,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我捂着嘴,只管凑前笑:“嘻嘻,说不定井里藏有——水鬼哦——”
“荒谬!
天地之大,何来鬼魅?”
曹植正色罢,给了个蔑视的小眼神,“依我之见,这井中定是藏了具尸身,否者,水位何故高涨?又怎的会如此浑浊呢?”
我闻言变色,立刻松开了搭在井边的手:“你别吓我,我这院子本就是当年留下的……不会……真有袁家的人,死在里面了吧?”
曹植环抱双臂,幸灾乐祸:“那可说不准哦。”
“我才不信呢——”
我推搡着曹植,和他嬉笑着离开了古井。
一阵凉风吹过,身后传来簌簌的枣树叶声,我回头望了望树梢枯黄,又看了几眼那寂静的古井,到底没想太多,扭头笑着跟曹植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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