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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阿姨不以为然,“自由什么,就是瞎折腾。
二十五岁的人了,一点也不着急。
你哥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在准备自己创业了。”
孟祁然挑眉:“也不知道是谁,提前叫我留几张比赛的前排票。”
“我那是想去盯着你,免得你没个分寸。”
祁阿姨笑说,“你是不着急,也不考虑考虑清雾。”
孟叔叔也点头:“祁然,你自己得有个打算。”
孟祁然大陈清雾一周,两人先后于同一家医院出生。
陈孟两家本就交好,两个小孩仿佛是照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个标准样本一路长到大。
从幼儿园到高中,两人都在同一所学校。
孟祁然高中时成绩一直在中游徘徊,为了跟陈清雾一道去北城念大学,高三悬梁刺股一整年,考了北城一所一本院校。
陈清雾本科毕业去英国留学,孟祁然也申请了同一所城市的大学。
背井离乡,家里照顾不到,研究生那一年,只有两人在伦敦相依为命。
在孟弗渊和陈孟两家家长眼里,陈清雾和孟祁然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儿,甚至今年中秋,父母还半开玩笑似的念起,说是不是得开始准备婚房和彩礼了。
孟祁然笑了笑,选择将孟弗渊拉下水:“我哥今年三十一,他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
陈清雾微微抬眼去看孟祁然。
果然,又是那般不置可否的笑。
孟祁然天生的人群焦点,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只有陈清雾知道,他这人骨子里实则有些淡漠,对大多数的事情都漫不经心,只不过大家往往只会注意到他的热烈,而忽略他的冷淡。
陈清雾本就食欲不盛,此刻更是胃口尽失。
孟弗渊目光在陈清雾脸上轻轻一落,看见她忽然间神色黯淡。
他回了孟祁然一句:“你先管好你自己。”
语气与温和二字毫不沾边。
眼看孟祁然吃瘪,祁阿姨笑说:“你非得捋虎须,我们都不敢管你哥的私事。”
这话题暂且结束了。
陈清雾实在吃不下,但环视一圈,大人们边吃边聊,似仍在兴头上。
她只好举筷,随意搛了一箸青菜放进碗里。
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那两片菜叶,以显得自己有事可做,忽见斜对面孟弗渊落了筷。
孟弗渊说:“我还有个电话会议,就先失陪了,叔叔阿姨你们慢吃。”
陈爸爸忙说:“没事儿,我们也快吃完了。”
孟弗渊下桌没过十分钟,陈清雾以为原本还将至少持续半小时的饭局,就这般告一段落。
保姆过来收拾餐桌,大人仍旧去茶室打牌。
祁阿姨要指点保姆收拾厨房,就让陈清雾和孟祁然先补缺。
陈清雾提不起兴致,让孟祁然打。
她坐在一旁剥了几瓣西柚,递到孟祁然手边,孟祁然说手上没空,侧低下头,让她直接喂他。
陈妈妈“哦哟”
一声。
“你们还当面撒狗粮。”
孟叔叔自以为用上了年轻人的时髦说法,摸了张牌,又开玩笑般的说道,“老陈,回头给我交个底,你家彩礼是什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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