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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以前,奚墨被阮夜笙这一说,额角青筋早就一炸一炸的了,她这次却并没有,神情看上去倒是比阮夜笙还要“坦然”
,一双眼睛仍然将阮夜笙望着。
阮夜笙被望得有点心里没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近来发现奚墨一旦被她的话噎住后,像以前那样明明气得暴躁可面上还是咬牙切齿端着一派骄矜神色的模样越来越少,面对她,奚墨越来越从容,有时候会反唇相讥,有时候却会很安静,甚至有时候都快要让阮夜笙拿捏不住。
她不知道奚墨究竟在想什么。
她也不是没猜过,只是猜来猜去,又怕猜错,索性不再猜了。
奚墨却突然问阮夜笙:“你相信你自己么?”
“当然。”
奚墨又问:“那你相信我么?”
阮夜笙顿住了。
她的答案当然也是“当然”
。
当然得不需要有一丝犹疑。
只是她没想到奚墨会突然这样问她,这才一顿。
“我相信你。”
阮夜笙说。
她其实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立刻说,这种话晚个几秒,好像看着怎么也没有即刻说来那么有力。
奚墨语气温了一些:“你会这样的根本原因还是你对骑马有些心理负担,心里怕摔,身体难免跟不上,大部分人刚开始骑马的时候都会怕,马匹对初学者是危险了些,所以你不用觉得有什么。”
阮夜笙问她:“那你刚开始学骑马时,怕么?”
奚墨看起来好像是犹豫了下,才说:“也怕的。”
这种犹豫并不明显,不仔细看还发觉不了。
可阮夜笙太熟悉她,嗤一声笑了:“你说谎来安慰我?”
“你就当作我是安慰你吧。”
奚墨被阮夜笙戳破,眼中有了些起伏的波澜:“我承认当初并没有怕过。”
这回阮夜笙没再说话,眼里憋着一股子笑。
她没办法当作,她觉得根本就是,而她这么想,反正奚墨不知道,管不着的。
奚墨仿佛会读心术似的,她看着阮夜笙眼里的笑意,说:“你要实在觉得是,那就是吧。”
阮夜笙:“……”
奚墨接上之前和骑马有关的话头,续道:“总之你上马的时候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什么也别想,就想着你得上去。
我保证不会让你摔下来,你既然说相信我,我也希望你相信我可以做到这样,否则我不会向你保证。”
阮夜笙心头一暖,没再说什么,决定再试一下。
她左手握住缰绳和鬃毛,右手抓着马鞍,脚点地面起跳,或许是还不习惯,依然没能上去。
失败了,阮夜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奚墨。
奚墨朝自己肩头示意一番:“你要是不习惯撑马鞍,待会上去的时候可以撑着我的肩借一借力,不过左手缰绳是时时刻刻都要抓好的。”
阮夜笙道:“那样的话你肩膀不是有可能会疼?”
“其实上马关键就是借力,抓着缰绳鬃毛时和右脚起跳时的这两个借力是很重要的。
如果你上马时动作一气呵成,将借力重心放在这两个上面,那么即使你开始时右手搭了我的肩膀借力,也不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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