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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不管在战场或在内地，之前战争的时候，尸骨不是随处散落吗？&rdo;

朱美好似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有气无力地回答：&ldo;啊，这样啊。

但是……这样的话，不管是浸在水里，或是埋在土里，骨头会万劫不灭吗？&rdo;

&ldo;因为听说根据万物之本，也出现过几千年或几万年前的骨头啊。

&rdo;

&ldo;即使被风吹，被雨淋？&rdo;

&ldo;对，即使被风吹，被雨淋。

&rdo;

&ldo;不，几年、几百年、几千年？&rdo;

&ldo;对。

不论几万年、几百万年。

&rdo;

&ldo;那么，那个人的头也是？&rdo;

&ldo;头？&rdo;

伊佐间转眼过去看她，朱美缠绵悱恻的妖魅视线等待着。

仿佛正要倾诉什么，仿佛哀求着什么。

&ldo;人的……&rdo;

&ldo;咦？&rdo;

&ldo;人的皮肤会破，头发会掉，肉和内脏也会腐烂消逝吧。

&rdo;

&ldo;的确如此。

&rdo;

&ldo;那么，人，人的本性，会寄宿在骨头里吗？还是会随着肉和内脏一起腐败消逝呢？&rdo;

&ldo;啊？&rdo;

朱美哭了。

伊佐间不露痕迹地心纠结了起来。

&ldo;人的情绪，人的心，不，人的灵魂，我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但如果那些寄宿在骨头里，那么就会跟着骨头永远留下来吗？我的小小妄想和执念，也会永远留下来吗？&rdo;

伊佐间没有回答。

朱美的姿势由端正转为放松，她白皙的手放在伊佐间手上。

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明明喝了这么多酒。

简直与今晨没两样，如冰似地冷。

裙子乱了。

伊佐间的视线不知该放在哪里，往下一看，朱美转过身子，背部倒也似地靠向伊佐间。

伊佐间心想不能打翻锅子，慌忙抱住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