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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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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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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菀如遭闷棍，大脑选择性地跳过&ldo;去了&rdo;最通俗的意思。

老病号为难地说：&ldo;她前天夜里过世了。

走得很突然，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男朋友和你叔叔前天大清早就托送遗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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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菀犹不肯相信，眼泪颤悠悠地悬在眼眶里不肯落下。

她哆嗦着去翻手机，找到萧寻的号码按下拨通键，没头没脑地往门外走。

她边走边迎着夜里的寒风大口大口吸着气，外界的一切嘈杂声全都远远遁去，全世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电话通的那一瞬，她大声地哭诉道：&ldo;萧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阿姨……&rdo;

萧寻反倒比她平静，&ldo;菀菀，妈妈以后都不用受苦了。

不要哭，妈妈生前一直都很坚强，她不喜欢看见别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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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菀哽咽着拼命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断断续续地说：&ldo;我马上买机票来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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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静静地说：&ldo;不、不，你别来，过完头七，我就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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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菀顿住脚步，站在医院温暖的大厅里，紧紧握着手机，半晌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端传来寒风凄厉的呼啸声，像有一股来自遥远、虚空黑暗里的冷风钻进了孙菀的衣领，&ldo;你不多陪阿姨一段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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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需要。

公司的假期只有那么长，我必须回来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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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rdo;孙菀越来越看不懂他了，&ldo;有什么比守孝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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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很多。

比如，我要做事，我要活下去，活好一点。

逝者已矣，没有什么比活着的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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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菀眨了一下眼睛，他的声息明明就在耳边，可是为什么她竟然会生出一种错觉，他在一片茫茫风雪中抛下止步不前的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