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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正不生气,也知晓他生气也只是吓唬他,他生气不吓人,不声不响算计她才吓人!
外头碰到獬鹰,就对他说:“你二爷又发疯了。”
“咱们二爷。”
獬鹰正色道:“这几日你不要气二爷了,给二爷气死对咱们都没好处。”
“我没气他,是他挑剔我伺候他洗脚不给他搓。”
獬鹰闻言一时语塞,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二人是冤家。”
白栖岭在驿站歇了几日,这几日花儿日日气他,无论獬鹰说什么,她就是不肯让着他。
有时把白栖岭气得捂着胸口咳,她反倒开怀:再咳厉害点,一口气倒不上来,那叶家小姐也就不用有牵挂了!
又去见叶华裳。
依照白栖岭平素的作风,遇到这等事还不来个强取豪夺?可他在叶华裳面前站着,没有任何不端的言行,甚至带着拘谨。
花儿心道:还是有人能压住白栖岭的疯劲的。
他在喜欢的姑娘面前,大气不敢出。
花儿看他二人这般,又想:家国大义,说来容易,谁说家国大义要一个女子的身体去成全?花儿不懂。
她宁愿此刻白栖岭冲冠一怒为红颜,将叶华裳带走,管它什么死活?
这国是这个德性,该去出卖身体的是那遭天谴的皇帝老儿,与眼前这个弱女子又有何干?
叶华裳只笑一笑,转向一侧,将白栖岭带到一间屋内,为避嫌,将门半掩,窗开着,木桌上放着她提前备好的茶。
她扶白栖岭坐下,将茶碗端起,掀开茶盖吹了吹,递给他。
他们二人坐了有一会儿,叶华裳才缓缓述说。
她是见过那鞑靼王爷的。
在她儿时的某一个春日,带着丫头去京城外的林子里挖野菜。
那一日春光无限,她绛色的裙摆被葱绿的树干挂住,一个半大少年从树干后跳出来。
那少年像外乡人,细长的眼健壮的身子,说不太流利的官话。
待她像对一只羔羊,说着安抚的话:我把你放出来。
她只顾害怕,哭得凄惨,少年也不闹,从身上扯出一个假兔子来哄她玩。
想来姻缘是早早定下的,不然也不会费了这么大周张找到良清来。
“你骗人。”
白栖岭说道:“不过是编出些话来骗我安心,我的商队不少去鞑靼国,那鞑靼人什么样我最清楚。
你可着鞑靼给我找出一个温柔的王爷看看?”
叶华裳劝慰白栖岭:“白二爷,华裳知晓二爷的脾性。
若说二爷对华裳,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阵荒唐,算不得衷情一场。
二爷是重诺之人,三年前霍灵山一别,二爷要将全部身家赠予华裳,华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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