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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
两相对望,欲言又止。
“我来接你过去拜堂,父亲母亲都已等在厅屋。”
张宪空语气温柔缠绵,与平常无二。
王承柔想解释,想与他说话,但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宪空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到妆台前,他拿起那上面放着的红盖头,一边郑重地给王承柔重新盖上,一边道:“走了,娘子。”
王承柔就这样任张宪空把她带到厅屋,喜婆自然是不在的,清心清香醒来后就没见她们。
所以只能她们两个照着经验,把步骤顺了下来。
张宪空又一次掀开了王承柔的盖头,这时王承柔才发现,由于喜事生变,一些地方也就不完全按婚俗习惯而来了。
比如,在给公婆奉茶这个环节上,新娘子的父母竟也在座。
只不过坐的不是主位,而是侧首。
于是,张宪空与王承柔在给张家两位长辈奉完茶后,又去给侯爷夫妇以同样的步骤,也奉了茶。
至此,拜堂礼成。
王承柔被重新送入洞房,外面的席也散了。
张宪空在送完宾客后,快步来到新房。
屋内清心清香见他进来,给新姑爷行了礼后,就去后面准备热水了。
此时的王承柔已撤下头上重重的头饰,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
张宪空哪里见过这样的王承柔,加之听到后面洗房有水的声音传来,他手心冒汗,心跳加快。
清心清香侍候着王承柔梳洗完毕,一股香气从屏风处传来,张宪空见王承柔只着了件里衬寝衣,繁重的吉服早已被脱去,里面的这身内衬,服贴在她身上,倒更能显出她妙曼的身材。
她的侍女带她到妆台那里,拿出布巾给她开始绞干头发。
张宪空一下子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也去了。”
几步迈入屏风后的洗房。
他没有那么讲究,不用人侍候,洗漱完毕后出来,发现屋内只剩王承柔了。
她还在绞着头发,而张宪空现在也与她一样了,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衬寝衣。
他朝王承柔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绞布巾,亲自上手给她绞发。
忽然他手上一顿,但还是如常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王承柔知道,他这是看到了那个伤口。
刚才清香问她要不要重新遮上,被她制止了。
她不想骗张宪空,今天的事肯定是要说清楚的,不光是为了他心里不留疙瘩,也是为她自己。
再有,王承柔也怕,遮是好遮,但若是被他发现了,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看到。
他们一个绞发,一个在镜中看着他绞,共同沉默地做着这件事。
待张宪空觉得差不多了,他道:“歇息吧。”
王承柔手上一紧,握成了拳。
张宪空握上这只拳,把它摊平,再十指交扣地拉她起来,拉她到榻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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