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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小声问:“他脸好红啊,是不是醉了?”
“没有。”
应黎听见他们咬耳朵了,他只是觉得头很沉,眼皮都抬不起来,“沈尧,你帮我把桌子扶一下可以吗,它怎么一直在晃呀?”
他略带撒娇的语气,让沈尧呼吸都颤了下:“桌子没晃,是你在晃,你醉了,还醉得不轻。”
他们吃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应黎醉了,室友就说:“那你赶紧把他带回去吧,别待会儿耍起酒疯来了。”
“行。”
沈尧拉起应黎的胳膊,“我们走了。”
沈尧打了车回酒店,他先把应黎扶到后座,自己又从另一边钻上车。
应黎醉了很安分,靠在车窗上,轻轻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跃动的光影好似调皮的精灵在应黎脸上蹦来蹦去,半边身子都陷进了座椅里,像只等待哺喂的幼猫。
沈尧重新拿了个口罩给他戴上,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反正他就不想让别人看见应黎这副模样。
咚的一声,应黎不安地睁开眼,鼻腔顿时冒出酸意,眼皮都被泪雾染得红红的,可怜兮兮地撅着嘴巴。
沈尧语气拉长,柔声问:“怎么了?”
应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声音更加可怜:“好疼。”
艹,喝醉了的应黎怎么是这个样子,眉梢眼角都藏着湿意,声音细细软软的,羽毛一样挠在心尖上,沈尧心软得一塌糊涂。
应黎磕到的动静有点大,司机往后看了一眼:“哎呦不好意思,这边减速带有点多,没磕着吧?”
“我看看,有没有磕到。”
沈尧把他额前散着的碎发剥开,仔细瞧了瞧说,“没有没有,我给你吹一下。”
应黎仰着脸,感受到有风轻轻拂过额角,又舒服地闭着眼睛,应黎喝了酒全身都会红,浅浅的粉色从耳根一直往下蔓延,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沈尧悄悄去看,发现应黎连指甲盖都是粉的。
他移开眼睛,轻声对应黎说:“你想睡的话靠着我吧,还有一会儿才到酒店。”
应黎已经睡着了,被人托着脸也能睡着,沈尧放也不是不放是也不是,最后还是轻轻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肩上。
应黎人小,头也是小小的一颗,沈尧几乎感觉不到肩膀上有什么重量,是那股钻进鼻腔里丝丝甜诱的味道在告诉他应黎靠在他肩上。
沈尧心里美滋滋的,心中升起一种被人依赖的满足感。
应黎的呼吸声很浅,等他
沈尧再次垂眸去看,口罩已经被应黎蹭掉了,挂了半边在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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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黎做了一个很不安的梦,纤长的睫毛颤个不停,沈尧没摸他的嘴巴,要是涂了口红,玻璃杯上为什么没有留印子。
他只戳了一下应黎的脸,软软弹弹的,像裹了层糖霜的布丁,甜软得发腻,却又让人恨不得一口吞进去,又帮应黎捋了捋碎发,而后不得不闭上眼睛,这种看得到不能吃的感觉对他来说糟糕透了。
十几分钟的路程晃眼就过去了,沈尧纵使再不情愿也得把应黎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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