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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3页）

&ldo;我不相信你，&rdo;他犀利地说，&ldo;为什么人人都要欺骗我？这么多年就连玛莎拉也这样！

&rdo;他用一只手捂住了脸，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滚烫而潮湿。

他看了看这只手，笑了起来。

&ldo;至少我还能像人一样流泪。

&rdo;他说，声音颤抖了。

&ldo;对我来说，你就是真正的人。

&rdo;玛芝莉告诉他。

他沮丧地摇着头。

她思索了片刻，转移了话题：&ldo;桑迪？你还记得在飞机上，你说要写一首诗吗？&rdo;

他一脸茫然，过了一会儿，在口袋里摸索着。

&ldo;我放在这儿了，你可以看看。

&rdo;

&ldo;好的，我当然想看，不过我想说的是……&rdo;他根本没在听，已经把那个纸片从口袋里摸了出来，递给她。

纸是折叠的，几乎磨烂了。

她一打开，不禁大惊失色。

&ldo;这是一具棺材吗？&rdo;她问。

&ldo;这是一首诗，&rdo;他黯然地说，&ldo;你知道诗是什么吗？它是见诸于纸端的一个人的感觉。

这首诗就是我的感觉。

&rdo;

&ldo;是的，我理解，但是桑迪亲爱的……&rdo;

&ldo;你要是不愿意，不用读出声。

&rdo;他忧伤地说，&ldo;我不知道写得好不好。

&rdo;

玛芝莉顺从了他的意思。

她展开纸片，仔细地看了一遍。

我是人类所生

还是空旷的太空中

什么古怪生物交媾的种子？

我究竟是自然之子还是制造的产品？

也许一切都一无所知反而倒更好

因为我所了解的卵生或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