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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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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走近一步，丈量了一下，&ldo;六英尺?&rdo;

&ldo;差不多。

怎么?&rdo;

&ldo;没什么。

突然对体重失去了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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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手肘靠着栏杆，想了会儿，说，&ldo;我记得你告诉过我，卖到唐人街的妓女，第一次是按磅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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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一百多年前，人贩子用舢板船一船一船将少女运过来，几个月航程里，身体差一些的很难活下来。

从前再健康的少女，到圣佛朗西斯科时几乎也已经瘦的不成人形。

到达这里的当夜，体重越重的少女，中国人觉得她是无比健康且幸运的，可以经受更多折磨，不容易死亡，拍卖价格也越高。

这行业太古老，许多习惯也承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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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静静听他说完，突然轻声笑了，一脸不可理解，&ldo;八十五磅能卖几个钱?&rdo;

一阵缆车的叮当声，夹着风声，呜地过来了。

那女孩子的母亲站在打开车门的台阶上，尚未及买好车票，女孩已经等不及攀住皮革拉手，站上缆车车身外的站立台，好像对这城市独有的交通工具翘首以盼了很久，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ldo;所以我都告诉过你，就是个普通小女孩。

&rdo;安德烈笑了，&ldo;凯瑟琳十岁时就不止八十五磅了吧?你老为难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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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愿吧。

&rdo;待那缆车被密林完全遮挡，西泽这才想起什么，&ldo;你给我钥匙做什么?&rdo;

&ldo;你不是说在市区找到公寓以前，不想去无聊的奥克兰郊外，要借住我那里?&rdo;

&ldo;是啊。

&rdo;

安德烈清点了几把钥匙：&ldo;车匙，楼下，大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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