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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言的伤势根本就没那么严重,但是他一直大呼小叫的,表现的尤其夸张,再加上他又是内务大臣的小儿子,就是没事,医院也不敢轻松的对付过去,还特地给他安排了病房。
病床上,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正病蔫蔫地躺着,脸上和鼻梁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医生简直哭笑不得,就这样一个小伤口,竟然还劳烦他亲自负责处理。
“初穗……我好疼。”
陆景言虚弱的出声,“我现在是不是毁容了?”
“没有吧。”
初穗懵了懵,“有吗,我觉得还是很好看。”
“你刚才犹豫了……好疼,我变丑了,还这么疼,我想去死……”
陆景言充分发挥了戏精的本性,也可能是因为早已在初穗面前暴露了小学鸡的本性,他紧紧拉着初穗的手“我现在好难看,初穗,你会嫌弃我吗?”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包括余涵时与许亭月都对陆景言这种幼稚的举动嗤之以鼻。
初穗忍俊不禁。
其实,从认识那天开始,初穗就对陆景言很有印象。
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个和程连星完全不同类型的帅哥,更重要的是,他总会想方设法的逗自己开心,明明是个在赛场上魅力超群的高智商天才,偏偏私下里很有趣,也很平易近人。
初穗觉得,陆景言现在还在吵闹,完全是因为像小孩子一样想要吸引注意力而已,她付下身子,摸了摸他的的头,“既然包扎好了,我今天都会陪着你的。”
陆景言捂着脸上的伤口“真的?”
“真的。”
“那我要是在医院住院呢。”
“那我每天都会来。”
听到了初穗的回答,陆景言立刻看向医生。
“……好吧,陆少爷,刚才我忘记说了,你的伤势……还需要留院查看三天。”
周五,下午只有一节选修课,初穗拿起自己的参考书放入包内,许亭月见状,顿觉不可思议“不、不是吧,你真的要去啊?”
“都答应他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初穗扭头“你去吗?”
“不了,我得回家试礼服。”
许亭月对于陆景言这戏精没多少兴趣。
初穗拿起包,去医院前,她还捧了束花,买了份甜品,陆景言住在靠近霍尔花园的私人医院,这附近也是京川区的娱乐行业最发达的地方,对面的商业街巨大的屏幕上,还能看到言树和他的伙伴们的彩妆海报,旁边那块在滚动播放着不同的预告片。
言树睫毛像被唤醒的蝴蝶,他在屏幕前慢慢睁开眼,逆天的美貌简直不能用简单的字词来形容,初穗大概能明白班里以程雨为首的那几个女孩怎么会这么喜欢他了。
一亿元的脸,一点也不夸张。
初穗站在马路这边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代表行人可以同行的绿灯亮起,初穗才收回了视线,从花园路旁那条安静的小路走到了私人医院。
电梯即将关闭前,横空出现了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拦住了电梯的门。
进来的是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少年,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口罩,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但是从口罩下隐约可见的挺直的鼻梁轮廓也能看出少年的侧颜有多么惊艳。
他很瘦,那双宽松的休闲牛仔裤将双腿衬托的很长,宽松的衬衫袖口下,皮肤很白,他和初穗身边那些恪守礼仪的少爷贵公子们不一样,气质很独特,自然而然的吸引人。
大概是因为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缘故,即便初穗的目光立刻收回,少年仍旧是捕捉到了。
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安静沉默的看着脚下的大理石。
“叮——”
电梯到达了七层,少年仍旧垂首,他能听到初穗离开的脚步声,猫眼耸拉着,他不敢,当然也不会主动的去喊住初穗。
大概,初穗也不会知道,她当时受伤住院那天,他偷偷地从公司给他租的公寓里遛了出来,在医院找了好久,这才看到躺在病房里熟睡的她。
她脱离了危险,看上去也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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