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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4页）

不管怎样绝不能碰到扳机，不如直接拿着枪更好。

他慎重地把枪口避开自己和床铺的方向，有点像耍杂技似的弯曲着手肘，总算把枪从抽屉里取出。

直到放到地板上之前，他都屏住呼吸。

仿佛是之前憋了太久，他猛然抓起毛巾。

摊开一看，毛巾上零星散布着形状不一的污渍，就像合不得浪费颜料的抽象画一般。

把毛巾凑近脸部，有种令人讨厌的臭味。

&ldo;那是血，对不对?&rdo;

他吓了一大跳。

她从床上坐起身，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他几乎完全出于本能地移动膝盖挡住地板上的手枪。

但她一直盯着毛巾，似乎完全没注意其他东西。

&ldo;是放在那个抽屉里的吗?&rdo;

他点点头。

她一边皱着脸按着头，一边探出身说：&ldo;给我看看。

&rdo;

接过毛巾后，她开始仔细打量，还凑近鼻子，皱起眉头。

&ldo;这个气味，果然是血。

&rdo;

&ldo;你分得出来吗?&rdo;

&ldo;只要是女人，不管谁都分得出来。

&rdo;

她把毛巾还给他，非常辛苦地换个坐姿。

只要一动头就会痛的状态和严重偏头痛的症状极为类似。

&ldo;这下你还觉得我们没涉及不法勾当吗?&rdo;

她一脸痛苦，眼睛开始充血，微微泛出泪光。

他默然以对，因为他不知道是否该把手上的牌全都亮给她看。

&ldo;不要去医院，我不要紧。

&rdo;

&ldo;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不要紧。

&rdo;

&ldo;那，至少现在别去，等我再镇定一点。

等到傍晚说不定会想起什么，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