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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衣捡起地上的剑鞘,朝他额头敲了一记,“你懂什么,守护是一种信仰,信仰之力要比杀伐之力更强悍。”
漆随梦不屑一顾:“信仰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快饿死的时候,你是坐在那里相信天上掉馅饼,还是出去讨饭吃?”
姜拂衣不愿和他争辩任何道理:“很抱歉,没得选,我出门就带了这一柄剑。
再说真有强悍霸道的剑也不能给你,往后那就不是挖坑害人,打杂医馆如此简单的事儿了。”
心剑不是商铺卖剑,一旦售出便与己无关。
不知母亲为何被封印,不能因为她的决策失误,给母亲带来灾劫。
“不要拉到,真以为我想给你。”
听天由命算了,姜拂衣伸手想要拿回来,“此剑只是融了你的灵气,尚未和你真正结契,还可以反悔。”
要心甘情愿的握剑才算。
“既然没得选,我当然要拿了!”
漆随梦快步上前,抢在她收剑之前握住剑柄,“温吞就温吞吧,好歹也是把宝剑,总比没有强。”
刚说完,他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手中沧佑原本闪耀的光华,突然似水一般逆流而上。
从漆随梦握剑的手,顺着他的手臂蜿蜒,接着涌入四肢百骸,等在全身流转过一遍之后,全部汇聚于他的眉心。
姜拂衣知道他正在结剑契,睁大眼睛注视着漆随梦眉心的剑气旋。
只见剑气旋忽大忽小,转动的速度忽快忽慢。
咻!
气旋凝成一柄小小的气剑,剑尖扎入漆随梦的眉心里,消失不见。
姜拂衣眼眸微亮,成了。
岂料下一刻漆随梦身形一晃,向后连着几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剑也脱手而出。
姜拂衣惊了一跳,连忙蹲下来:“你怎么样?”
漆随梦弓起身体,五官挤在一起,表情极是痛苦:“珍、珍珠,我的头好疼,好像要裂开了!”
姜拂衣知道这不是假装,须臾之间,他满头满脸的冷汗。
“我的头……”
漆随梦双手死死捂住两侧太阳穴,在地上直打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坐起身,要死不活地道,“你家的剑果然不温吞,霸道的很,结契还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姜拂衣蹙起眉头,结剑契不该这样。
出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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