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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母找过来的时候,徐强就想用最恶毒的语言描述骆金,但一见骆白就想起刚才被警告的那些话。
既是害怕徐父的工作被炒没,也是害怕考试作弊、欺骗学校领导的事情被捅穿。
于是徐强小声回答:“骆金没推唐书玉。”
徐母得意洋洋的笑顿时凝固,唐书玉也猛地抬头,血液凝固的脸上颇为阴沉。
胡淑蓉更是脸色难看得很,耳边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心里恼恨非常。
而原本对于骆金的恼恨,在此刻全都转变为对骆白的厌恶。
要不是他出来插一脚,自己怎么会被嘲笑?
同时胡淑蓉也感到诧异,以前的骆白不一直都是个书呆子吗?
唐书玉难堪得掉眼泪,心里也是恨死多事的骆白。
徐母灰溜溜拉着徐强离开,骆白喊住她:“徐婶,您刚才说我顶撞老师、经常去市里舞厅找小姐的事,是亲眼看到了?”
徐母支支吾吾:“不——我是听说,听别人说。”
骆白:“听谁说?”
徐母:“厂子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也不记得。
总之,无风不起浪,有人说,那就是有可能的事呗。”
骆白眸光渐渐变冷:“徐婶,人言可畏您该比我懂。
毫无根据的事情随口就来,真要追究起来,您是要被告诽谤罪的。”
触及法律,徐母的态度立即从理直气壮变得畏缩恐惧:“随、随口说说,这也不至于……”
骆白的邻居,一个中年大婶扬言道:“徐婶子,话不能这么说。
三人成虎,不就能害死人?你也是当人妈的,怎么那么糊涂!”
围观的人也对她指指点点:“……一向就大嘴巴子,现在越来越没分寸。”
徐母还想狡辩,而骆母来到她面前:“徐婶,请你向我女儿和儿子道歉。”
徐母欺负骆母惯了,一时被她态度激怒。
正想反唇相讥就听到骆白在旁阴测测的警告:“徐婶,徐叔厂里要评职称了吧。”
徐母猛地看向骆白,以及面罩寒霜的骆母,思及骆父和那厂子的关系一时有些后悔。
要是骆母跟家里说了声,让自家那口子评不上主任,她不得被打死?
于是她悻悻然道了歉,自觉丢脸的徐强一把将她拉扯走。
旁人见无戏可看,渐渐也都散了。
回身面对胡淑蓉和唐书玉,骆母心中愤慨难平,冷着脸,头次不顾及做人媳妇的孝道。
愣是半句话没说出要两人进屋坐,更没提唐书玉的医药费。
等了半天,没人来哄的胡淑蓉怒极:“好,你们串起来欺负我们老弱两个。
等回去,我告诉女婿!”
言罢,扯着唐书玉离开。
“等等。”
骆白挑了几根甘蔗走到胡淑蓉和唐书玉面前,把甘蔗塞给他们的同时低声说道:“奶,您搬出姑父吓我们是因为在您看来,我爸得靠着姑父。
可你怎么知道不是姑父迫切想要跟我爸搭上那条销售渠道?奶,您回去问问,也替我跟姑父传达一句,这求人做事就别摆出副高高在上的面孔。
谁还不能当个傻子?但也别真的把人当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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