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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玉的伤口处理过了,脸上的血迹却没有擦。
看上去很恐怖,实际上处理得好,连个疤都不会留。
她沉默着掉眼泪,不说话。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还是城市里来的,理所应当好教养。
在场的人瞬间打消对胡淑蓉和唐书玉的怀疑,心里偏向她们,看着骆母和骆银的目光就变了味。
骆父从其他地方调任过来,任西岭村村长不到两年,恰好遇到政策改革。
西岭村的农业本就发展到一个阶段的巅峰,需要的是农业改革。
但村民自喜于过往傲人的成绩,对政治不敏感,在‘下海热’、‘创业热’的90年代,对扑向沿海发达城市的人们嗤之以鼻。
发展到一个阶段巅峰的农业没有往上升的空间,骆父就被视为没有政绩的代表。
村民不太信任他,而骆父哪怕眼光再卓越,一时也摸不准改革农业的方向。
围观的村民有一部分本就对骆父有所不满,很快就偏向胡淑蓉和唐书玉。
这部分村民们窃窃私语:“骆金性格泼辣,读书又不行,经常逃课,但是把人女孩子打破相就太狠了。”
“我早就看出来骆金心毒人坏,谁要是娶她谁倒霉。”
“胡婶子为人很好,素质高,讲道理。
光是不跟儿子、儿媳住一起这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换成是我,不得供着哄着?”
骆白看了眼那说话声音最大的女人,正是徐强的母亲。
徐母见吸引众人的目光,立刻敞开嗓门地喊:“骆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你们都该知道。
骆金是这样,骆白也是这样的不良少年。”
她最嫉妒骆白,也最看不顺眼。
骆金说到底是个女孩子,再讨厌也够不上眼。
可骆白不同,他跟徐强同班,还比徐强小了两岁。
可人家就是聪明俊秀还懂事孝顺,愣是把徐强比得一无是处。
徐母真恨死骆白,恨不得逮着机会就踩。
她觉得要不是骆白,她儿子不会被衬托得那么差。
“骆白上周还把我儿子的脸打破了,听说课堂上总是顶撞老师,经常逃课跟舞厅小姐厮混。
要我看,骆家几个小孩就是看不得别人好,根子就是坏的。
那个骆白不好好教训,指不定以后要进少管所。”
西岭村位于南越省,南越省作为改革开放重点发展目标,后世成为华国经济第一大省。
但在此时,经济改革才刚打响,省内大半人的思想不太开放。
顶撞老师和逃课已经是离经叛道的行为,何况跟舞厅小姐厮混?少管所更是句恶毒的诅咒。
徐母张口就来的污蔑,令围观的人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舞厅小姐等同于窑子,进了少管所就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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