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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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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虚拟的东西用尽他剩余的所有气力，歇斯底里地怪叫起来，他在揭穿我：&ldo;他叫周德东，他不叫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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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记对我喝道：&ldo;报真实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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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到这时候还怀疑这个曹景记和那个虚拟之物的关系。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那个虚拟之物已经快消亡了。

我必须拖延时间！

我坚持说：&ldo;我真的叫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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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记威严地盯着我的眼睛，说：&ldo;我再提醒你，这里是公安局，请你报真实姓名！

&rdo;

我平静地说：&ldo;我没说谎。

&rdo;

我能感觉到那个虚拟的东西在身后严密地聆听着我和警察的对话。

他坐那个位置很有利，他能看见我，我看不见他。

只要我一说出周德东三个字，他立即就会像鳄鱼一样扑上来把我吞掉。

我平静地继续说：&ldo;过去我曾经叫那个名字，可现在我改了。

&rdo;

曹景记眯着眼看我，有点云里雾里。

我感觉到那个虚拟的东西气得快爆炸了，他的身体愤怒地扭动着：&ldo;他撒谎！

……&rdo;

我回头看了看他，然后，我对曹景记说：&ldo;一切都是假的。

我没有杀他。

&rdo;

曹景记：&ldo;你有没有杀他，你说了不顶事，我们要根据证据说话。

现在，我问你姓名！

&rdo;

我说：&ldo;我已经说过了，我叫李沸。

我已经正式到我的户口所在地的公安局改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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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递上我的新身份证。

曹景记接过去仔细地看了看，有点惊讶。

我转头看那个家伙，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他的脑袋歪在一边的肩头上，凶恶地，焦灼地，恐慌地看着我和曹景记对话。

曹景记问：&ldo;你说一下，8月15日晚上你干了什么？&rdo;

&ldo;干了什么&rdo;‐‐我曾经问过他，现在他问我‐‐&ldo;干了什么&rdo;。

我说：&ldo;警察先生，我是一个写恐怖故事的作家。

8月5日晚上，我到野外转悠，寻找创作灵感，在一个废弃的厂房，我看见了这个人……&rdo;我回头指了指那个虚拟的东西，然后我继续说：&ldo;我看见了他，他在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