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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辛国邦可不是蔡航，没有安抚人心的笑意，没有体贴的温和‐‐他审视的目光看起来非常不友好。

单飞从影印机里接过文件。

很好，他可以花个几天时间，慢慢了解整个地区有贩毒或带毒案底的家伙，这得感谢辛国邦警司‐‐可能为了寻找恐龙搞得整个缉毒组都忙得要死，包括文职在内，所以单飞很荣幸地有机会为他们服务‐‐影印资料和旧档案。

他可不是在抱怨，难得能处在这么安全的位置，不是吗？转了个身，单飞恨恨地将手中的一叠资料甩在地上，发出砰然一声巨响。

&ldo;嗨……我的天……&rdo;叶利从门fèng里探过头来，&ldo;这可够你忙的了。

&rdo;看着地上一团糟的纸张，他同情地道。

&ldo;真巧，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rdo;单飞给了他一个虚伪的微笑，蹲下身，慢慢把地上的东西收拢，重新按类别分组。

&ldo;我真不能相信，&rdo;叶利叹了口气，靠在门框上看着慢动作的单飞，&ldo;一个警司，居然会这么没涵养？他是在耍我们吗？&rdo;

单飞拾起头，&ldo;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我猜他不会这么无聊。

&rdo;他思忖着道。

&ldo;那么？&rdo;叶利双手抱胸，等着下文。

&ldo;……或许他想将我们拖在这里，至少在抓到恐龙之前不要再给他添乱。

&rdo;单飞站起身，靠在影印机上。

&ldo;可是，这样巧合的冲突不可能经常发生……不会吧？&rdo;叶利忽然站直了身子，&ldo;他不会以为这件事是故意的吧？&rdo;他的面色沉了下来‐‐这怀疑意味着什么？

&ldo;我不知道，但至少你我都清楚，他们不缺一个影印档的文员，不是吗？&rdo;单飞耸了耸肩，&ldo;或许黑面辛有其他安排，再等等看。

&rdo;

&ldo;最好在我彻底变成打杂的之前，他能安排好。

&rdo;叶利道：&ldo;好了，现在你的下午茶？&rdo;

&ldo;一杯柠檬茶，不加糖。

&rdo;单飞咧嘴笑道：&ldo;多谢。

&rdo;

有人感觉比他还糟糕，他觉得舒服多了。

那么现在，不能确定到底是对是错，他认为他有必要跟辛国邦谈一谈，敦促他加快步伐‐‐至少，让他们几个&ldo;罪人&rdo;明白，这位长官在计划着什么，或者怀疑什么。

辛国邦望着单飞的目光，就像是他早已经料到这次会晤‐‐也是时候了，他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的。

&ldo;长官，能不能请问一下，你对o记是不是有点什么歧视？&rdo;单飞发现辛国邦的目光里滑过了一丝波动，看来这不是他意料的开头。

他以为什么？单飞会像个被惯坏了的大少爷，哭着闹着回到o记吗？

&ldo;不，当然没有，我对你们的工作能力并无质疑。

&rdo;辛国邦想自己明白单飞想要达的意思，他伸了伸手，示意单飞坐下，&ldo;尤其是你，&rdo;他推了推桌上的卷宗，&ldo;事实上从报告看来，相当地聪明高效。

&rdo;

单飞瞥了一眼桌面，意识到在他进门之前，辛国邦一直在研究那晚事情经过的报告‐‐有o记方面提交的，也有缉毒组自己的‐‐很显然，他想找出什么来。

单飞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ldo;那么……工作能力以外的呢？比如说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