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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侧殿的修罗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已于三日前将经卷全数授完，可是迦叶的问题总是没完没了，让他脱不开身。

修罗迈了腿，将欲退席。

&ldo;殿下，世间为什么有那么多遗憾？&rdo;修罗下手的迦叶锲而不舍地问，坐在他对面的阿那律似有若无地扫了他一眼。

&ldo;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rdo;修罗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脚步一滞。

&ldo;再请问殿下，如何让心感到不再感到孤单？&rdo;

&ldo;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失去拥有它的资格。

&rdo;

&ldo;殿下，人为何而活？&rdo;

&ldo;勤学好问是好的，但是迦叶，不经过历练与苦行，我即便告诉你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为什么不亲自去弄明白呢？&rdo;修罗的忍耐终于走到了极限，头也不回地离开侧殿，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迦叶若有所思地目送着他离开，阿那律也随后起身退出了侧殿。

用念力搜索了一圈，修罗清楚得明白，姮不在了。

小池里面间或跃起一两条锦鲤，互相泼着水玩。

那些灵动的游鱼把修罗神游太虚的思维拉了回来，目不转睛地把视线移到水面。

碧绿的莲叶，莲花开得正好。

&ldo;一条，两条，三条……六百三十，六百三十一……七百八十，七百八十一……&rdo;

修罗伏在岸边，专心致志地数着，那专注的模样像是刚学会数数的孩子。

&ldo;姮，一共是一千条，我替你数清楚了‐‐&rdo;

一滴眼泪顺着他光洁的侧脸落到了池子里，池子里的水立刻冒着热气泛起了泡泡。

&ldo;世间为什么有这么多遗憾？迦叶，你问得好！

问的真是好啊……&rdo;修罗拍了拍手，四周只回荡着他的声音，他的人却没了踪影。

我被强光反推了回来。

墙上的那幅画，似是完成了使命一般，一点一点地褪去颜色。

最终回归了成纯白的颜色，带着那些画卷里的故事消失了。

☆、别了

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事如春梦了无痕，偏偏它又是如此的真实！

终于明白，那个经常在午夜梦回时出现的姮其实就是那部分为佛封存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