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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
救救她……”
随后,他回到她身边,瘫倒在地毯上,头靠着床边,啜泣起来。
“别哭了!”
她对他说,“要不了多久,我就不再折磨你了。”
“为什么?谁逼你这么做的?”
她答道:“不得不这样,亲爱的。”
“你过得不快乐吗?是我的过错吗?可是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
“是的……我知道……你,你是个好人!”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他的头发。
这种甜蜜的感觉更令他受不了。
她表现得前所未有的爱他,而他却要永远地失去她,一想到这儿,他就心如刀绞,整个人都要垮了。
他茫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眼下情况危急,需要当即作出决断,这更加使他惊慌不安,心乱如麻。
爱玛想,一切背叛、卑鄙的勾当和永无止境的欲望都将离她而去。
现在,她谁也不恨了。
她的思想一片迷乱,仿佛笼罩在沉沉暮霭之中。
这世上的一切喧嚣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听到这个可怜的人在断断续续地恸哭,轻柔、模糊,就像逐渐消逝的交响乐那最后的回音。
“把孩子带来。”
她挣扎着支起身子说。
“你不会更难受吗?”
夏尔问。
“不会!
不会!”
女佣把孩子抱来了。
小贝尔特的光脚丫从长睡衣露出来,迷迷糊糊的,像是还没睡醒。
她眨眼睛,惊异地观望着凌乱的房间,桌上点着的蜡烛使她想起了新年或狂欢节的早晨。
那时,她早早地就被烛光弄醒,跑到母亲的床边准备接受礼物。
所以她问道:
“礼物在哪儿,妈妈?”
没有人吭声。
“我没找到我的小袜子呀!”
费丽希黛把她抱到床头,可孩子却总朝壁炉望去。
“是不是奶妈拿走了?”
她问道。
听见“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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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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