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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这叫什么？这叫&lso;打击别人&rso;！

有钱你就有资格打击别人！

有钱你就能雇到别人替你去干你自己不能直接干的事儿！

包括杀人！

……&rdo;

&ldo;你……你该不会……&rdo;

我吃惊不小了。

他一笑，接着说：&ldo;放心。

我是绝不会花钱雇杀手的。

我也没仇深似海的仇人。

我讲了这么多，无非是要使你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钱连鬼都可以用鞭子抽着你推磨！

请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比金钱的魔力更大？没有。

根本没有了！

……&rdo;

他不容我插话。

滔滔不绝。

他已经不再动筷子。

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握着酒瓶。

一边大口大口地喝，一边自己为自己一杯一杯地斟满着。

仿佛的，他的那些关于世界，关于中国，关于金钱的思想，不是从他的头脑中产生出来的，而是从酒瓶里随着泡沫产生出来的。

只有不停地喝酒，才能不停地论说似的。

他的脸已经泛红。

我看出了他已醉到五六分的程度。

在兵团时，逢年过节，我们免不子了也凑一起喝一回。

当年是我喋喋不休，尽叙尽说，而他一个人闷着头独斟独饮。

等我没什么话题可说了，他才不其然地说一句。

常常出语惊人，见解刁钻，使我目瞪口呆。

我没想到他如今变得口若悬河了。

也许，他和他老母亲一样，平时也是太缺少向人诉说的机会了吧？

而我自己也有些醉意醺醺了。

我反驳他：&ldo;有的！

&rdo;

&ldo;有什么？&rdo;‐‐他眯起眼睛凝视着我。

当一位哲学家面对一个大傻瓜而傻瓜竟反驳他的时候，哲学家可能就是像子卿当时那么一种样子。

但是我想我不是一个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