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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3页）

也许，明天吧。

如果你明天想见到我的话，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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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天想见到你？我不想你走，汤姆。

我想让你在这里过夜。

跟我一起。

&rdo;

&ldo;那没准是个好主意，&rdo;他说。

&ldo;我睡在地板上。

&rdo;

&ldo;不，别，&rdo;威莉说。

&ldo;你睡在床上，跟我一起。

那样的话，如果时间不见了，你也能体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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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屋第十七章

摘自蒂莫西&iddot;安德西的日记：

在处理我写新书中的不愉快之前，我得把发生在周围的一切写下来。

就在我要描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觉得脑子越来越清晰‐‐这种感觉不是我开始懂了，因为我并不懂，而是有一天我总会懂的，那样就够了。

有了这种想法，我就不去马萨诸塞州斯托克布里奇的奥斯汀&iddot;里格斯治疗所了，不用去看好心的毕大夫了，虽然在2001年9月11日以后我在他们的护理下在那里住了六十天。

自从&ldo;西拉克斯&rdo;在我电脑屏幕的蓝色方框内装上整页整页的指南、忠告和他认为是解释的信息之后，发生的事情使我不由自主地想像着他跟我讲的可能是真话。

如果我能触摸到一个巨大模式的一部分，这个巨大的模式囊括多个世界，里头有&ldo;萨莎&rdo;、&ldo;扎马尼&rdo;和名叫wchwhlldn的高大天使，那么具体的事件就不那么难以解释了。

但并不是不具威胁性，因为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昨天下午我第一次去&ldo;911&rdo;现场，慢慢地步行回来的时候，贾斯帕&iddot;科尔企图谋杀我。

后来我注意到我无意中来到了西百老汇街。

和往常一样，这里挤满了来来往往的老、中、青，有的在人行道的上面，有的在人行道下面，有的在街区中间横穿马路，有的在商店门口逛悠，有的冲着刚刚消失了背影的人们大声呵斥。

这里还有：巨大的气球闪耀着从身边飘过，各种广告牌、公共汽车两边的字和画、闪烁的霓虹灯、出租车窗口露出难以忘怀的一个脸蛋，还有运河街南端每日的喧闹。

和往日一样，曼哈顿仿佛送出大批的人员，他们的工作就是在道路上一边奔跑，一边对着手机大声叫嚷。

我正怒目注视着一个这样的&ldo;宇宙主人&rdo;，突然看到他身后一家泰国小餐馆的窗玻璃上映出一个影子迅速而诡秘的动作。

不管那是什么东西，反正不对劲‐‐是一个突然鬼鬼祟祟地躲闪到隐秘地点的动作，是一个没有开始没有结束的动作，是从一个隐秘地点转移到另一个隐秘地点的侧身躲闪。

然后，那个对着手机大喊的家伙继续往前走着，从那家餐馆的窗玻璃上可以看到几个纽约大学的学生，一个流浪汉，还有在西百老汇街奔驰的出租车。

我朝前迈了几步，那个流浪汉也朝前走，我心头猛地一震，意识到我正在看着自己。

显然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在意身上的衣服。

出门的时候，我在那件灰色运动衫上面罩了一件外衣，很不协调。

外衣就像是慈善机构捐献的。

蓝色的牛仔裤、运动衫、柔软而几乎没有形状的懒汉鞋是我最舒适的衣服，在我有很多活要干的日子里，它们就好像是两厢情愿似的溜到我的身上，仿佛它们也有活要干。

心头的震惊消退之后我再看究竟是什么不对劲，可是那东西已经在我身边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