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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倒也不会怪到她的身上去,卢家名门,确实不会长久看着年轻的儿子做一个独居无子的鳏夫,想要逼迫儿女相看,总有许多借口。
而卢照风本身也是有续弦的想法,瑟瑟貌美且与他门第相当,他也难免会动心思,若是他实在是不情愿再娶,倒也不必投放出给随国公府暗示的举动。
照杨徽音转述的那些话,他入宫讲学,不正是一大半为了这件事么?
“恰恰相反,”
圣上摸了摸她顺滑如水的青丝,平静道:“朕打算准了卢卿的提议,让他入宫讲学。”
见杨徽音很是惊奇,圣上不免有些惩罚似的去掐了掐她柔软的面颊,他责备道:“区区一堂课的时辰,瑟瑟觉得朕连这一点容人之心都没有吗?”
“卢照风不光是记忆力上惊人,推理与定案也是有理有据,他给你们讲课,朕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圣上本来是想叫她稍微疼一疼,后来却有些留恋那柔软的手感,爱不释手地又捏了几下,怜爱道:“瑟瑟待朕的心意,朕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杨徽音的衣着,不觉有些暗暗蹙眉,盛世之下,女郎的衣着愈发大胆,她们耐不住暑热,身前的系带也是愈发的低了。
若站于师者的位置,不免饱览秀色。
“不过便是能教人看到瑟瑟的身姿一点,朕也一样气量狭小,”
圣上别过眼去,“他倒是挑的好时候,冬日竟不见人邀他。”
杨徽音被他说得都有些害羞,就算是不喜欢人捏自己的脸,她也十分顺从地叫他这样把玩,忽然想起圣上或许还有许多事情,她总在这里捣乱,皇帝就总要分出心神来照顾她,没有时间去看别的。
“圣人还是画我好了,”
杨徽音莞尔,俯身去褪了足腕上系着的可爱菱袜,仰头对他道,“既然穿的这样清凉,圣人不如画不着鞋袜的美人好了。”
她渐渐懂事,女郎对别人看到自己的丰盈之美很自豪,只要男子的眼神不过分,倒也不以为意,但是足部隐私,仅次于女郎羞人处,只有爱侣能够看到。
圣上笔下的仕女更加风流飘逸,慵懒不堪,但那幅画作注定要被盖上君王御印,私藏高阁,只教他一个人瞧见。
“我这里只给圣人看,别人是看不到的。”
她平日走路不多,又没有经历过裹足的痛楚摧残,甚少见到日光的足部细嫩柔美,弓起来去触他的膝,像是狸奴那蓬松且大的尾巴轻轻扫过,令人心神荡漾。
杨徽音此举本意是哄自己的情郎开心,然而圣上却似触到了一块烙铁,下意识紧绷起来,只是又不得握住轻移,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瑟瑟,朕画就是了。”
她半伏在胡榻上,去逗弄自己的爱宠,丰盈处的姣好愈发显露,柔美的足被浅色清爽的裙摆遮住,却又不完全,半掩在那几乎可以流动的长裙下,或许是构图有些为难,她觉得圣上今日作画比以往更迟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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