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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老太太面皮终于绷不住，笑道前俯后仰，指了柳氏说道，&ldo;你也是个促狭的，夸她两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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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珊嘟了嘴接道，&ldo;是啊，连祖母都看出你口不对心，娘亲你为啥不能好好夸夸我?&rdo;

柳氏白了程心珊一眼，说道，&ldo;夸你会淘气，还是夸你娇气?&rdo;

程心珊笑着坐在老太太身边，说道，&ldo;自然是夸我能干又美丽啊，祖母，您瞧瞧我的脸，可是白了?&rdo;

老太太眼睛其实已经不大好使了，看人都有重影，只是她上次说了程心珊黑，让丫头记在心里，所以装模作样瞧了程心珊几眼，连忙说道：&ldo;白了，白了。

&rdo;

柳氏倒是正经瞧了，暗自点头，真是白了。

程心珊底子好，一路上也注意着，经过这几日调养，已是看不出风吹日晒的痕迹。

程心珊年纪越大，柳氏倒是越别扭，不敢正经夸她，就怕她听多了好话，尾巴翘上天，不知道进退。

是以，开了口说道：&ldo;别的不在行，倒是这些子无用的东西上心。

&rdo;

程心珊抬了头傲然说道，&ldo;这些无用的东西娘亲看不上的，我这变得才又白又美的法子，想必娘亲也是不要的。

&rdo;

老太太听了，轻拍了程心珊的背，&ldo;怎么跟你娘说话呢?&rdo;然后又对柳氏说道，&ldo;你如今倒不如从前爽利，跟你三弟妹一般，对了女儿忒的别扭。

这闺女转眼便是要嫁人的，再怎么疼爱都不够，哪里还用得着敲打，到了别人家自是知道眉高眼低的。

&rdo;

老太太这一把年纪，什么看不明白，劝人也是踩在点子上，柳氏听了，心中动然，可不如此吗?她立刻软了声音说道：&ldo;好了，你可能干着，待会儿奖赏你枝簪子。

你那方子也给我用用，娘也不白用你的，拿了万宝斋的胭脂跟你换可好?&rdo;

柳氏哄程心珊，那还不是包囊里取物，手到擒来，她声音一软，程心珊立刻拉了她的袖子撒娇。

老太太看了笑的脸上皱褶直开，&ldo;你差事做的好，不仅你娘要赏你，祖母也是要赏的。

&rdo;说着，老太太从榻旁摸出个匣子，哆哆嗦嗦递给程心珊，&ldo;好生收着，都是些老样式，你若是不喜欢，拿去融了做新的。

&rdo;

程心珊接过匣子，手一沉，显然匣子里东西装得满满的，她正要打开，被老太太拿手止住了，程心珊转过头看柳氏。

柳氏心下一沉，知道老太太的意思，怕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提前给程心珊准备的嫁妆，柳氏心上一紧，捏了帕子说道：&ldo;既是祖母赏赐的，你好生收着，祖母对你慈爱，你就该多孝顺，平日里多过来陪陪祖母。

&rdo;

屋里气氛凝重，程心珊连忙道，&ldo;就怕祖母嫌弃我无趣，不如流珀和万春叔侄两个会吵嘴打架哄老太太开心。

&rdo;

想到两个淘气孩子，老太太和柳氏这才笑了。